越想齐御越冷汗直流。
原来刚才自己和镇北王谈买卖的时候,人家看在齐家的份上留了情面,否则自己也得落个熔城双煞的下场。
不!
肯定比熔城双煞还凄惨百倍。
今后绝不能在镇北王面前动小心思,齐御甚至生出一股感激。
感激镇北王没把他一顿大骂赶出去。
酒宴结束,宾客相继散去。
大夫人拉着云缺道:“活枝是哪来的?你这孩子今天可帮了我们王府大忙喽。”
“那树棍?一只猴给的。”云缺如实道。
“猴子给的?”大夫人哭笑不得。
李玄嚣听得可不对味儿了。
这孩子怎么说话呢,把自家前辈比喻成猴子?
木老不应该教导出这种后辈啊。
“小子,你可知礼为何物。”李玄嚣以训勉自家晚辈的语气说道。
“知道,来而不往非礼也,你打我一拳我还你一脚,你杀我爹娘我灭你全家,此乃礼也。”
如此答复听得镇北王一时没回过味来,愣怔半晌。
“谁教你的礼道!”
“村长啊,咱们村除了我娘,就属村长有学问。”
“村长?”李玄嚣觉得头有点晕,是被气的。
大夫人明知夫君把云缺当做自家晚辈来训勉,还是不忍心,道:“孩子过得清贫,村子里又没有教书的先生,能识文断字已然不易,礼仪之道可以日后再学嘛。”
“妇人之见。”
李玄嚣恢复了王爷的气势,沉声道:“明是非、懂善恶、知羞耻、识良莠,方为智者,自以为是的聪明,到最后很有可能反被聪明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