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没辩驳什么,微笑的听着。
她深知自家夫君这席话是真正的金玉良缘,只要听得进去一言半语,对云缺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云缺道:“良莠我认得,良指的是谷子,莠指的是狗尾巴草嘛,乡下孩子一眼分得出来,不过有时候即便分得出也会装作看不见。”
大夫人奇道:“这是为何呢?”
云缺道:“谷子不够吃呗,只能把草也拿来填肚子喽。”
大夫人眼圈发红,道:“原来如此,可怜的孩子……”
王妃在心疼之余,误解了云缺的说法。
云缺说的不够吃,指的可不是收成不好,而是他那饿死鬼一样的妹子。
每年种多少谷子都不够小渔一人吃,所以云缺经常在谷子里添草。
反正小渔吃起东西来基本是不看的,除非咯牙的石头,剩下啥玩意都吃。
云缺道:“羞耻我不在乎,因为我打小脸皮厚,反正大家都光屁股长大,谁也没嫌弃过谁,听说城里人最不知羞耻,白天知书达理,晚上勾栏瓦舍,明着称兄道弟,暗着背后捅刀。”
羞耻之说,听得镇北王哑口无言,想要辩驳还不知如何开口。
人家说得可不没错嘛。
云缺道:“善恶我不太懂,我只知道谁欺负我,我就揍谁,不管他是老是少,是男是女,是善是恶。”
镇北王这次更没法反驳了。
这句善恶之说根本说到了他心缝里。
他李玄嚣就是这种懂善恶,却从不被善恶所束缚的狠人。
云缺道:“是非我知道!这个是非最好不去招惹,会有麻烦,很大的麻烦。”
终于听见句人话,李玄嚣的脸色好了一些。
没等他喘过这口气,就听见人家口出惊人。
“寡妇门前是非多嘛,我们村的寡妇家里有个暗门,我偷偷溜进去看过,里面全都是骷髅!我们村长见到寡妇都绕着走,大家都怕她,所以是非这东西最危险,最好别招惹。”
李玄嚣听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