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的人来报:“季灵筠被抓了!”说着便递过一封绑架信赖。
林溪岑一边展开信一边道:“说清楚。”
“回少帅,这几天属下按照吩咐一直暗中盯着季小姐,她这几天常常出门,似乎很偏爱首饰,逛的都是首饰铺子,有质量上乘价值不菲的洋行,也有店面老旧的银铺,就在今天,她又进了那家银铺,很久都没响动,我们的人进去查看,银铺里的伙计和季小姐的女佣都昏了过去,季小姐不知所踪,地上留了封信。”
秋日晴阳极为温暖舒适,林溪岑的眼底带了淡淡喜色:“信上说,拿钱赎她。”
敢在夏城这样做的,除了闻老贼的残余部下还能有谁。
青酒也颇高兴:“季小姐帮我们把人引了出来,于情于理,我们都该保她周全。”
林溪岑很快筹足了钱,带着钱去了城中的一处农田,这里的玉米已经收获过,只剩下泛黄的玉米杆矗立在田里。
玉米杆子长得很高,选这里作为交钱的地方也是为了便于逃跑。
信上只要林溪岑一人前往,故而他单枪匹马开车过来,季灵筠被麻绳绑了双手,绳子的另一端拉得很长,通向玉米田里,厚厚的玉米杆做掩护,清风摇曳,枯黄的叶片沙沙作响,一时间倒还真没法确定那些人的位置。
“一手交钱,一手交人!”林溪岑的声音在风浪里显得格外沉闷清晰。
“你先把钱丢进来。”
林溪岑把装钱的箱子往田里一丢,箱子的搭扣崩开,里面的金条闪着光,那是财富,那是金钱。
随后,响起了枪声,子弹密密麻麻,直朝着林溪岑身上招呼。
他在地上一个翻滚,躲到了汽车后面。
而这时候,玉米田里起了火,枯黄的玉米杆最易起火,又有风里加持,片刻见便蔓延了大片,有人已经被烧到了皮肉,发出了痛苦的惨叫。
喘息片刻,他找准时机,打断了绳子,季灵筠直直冲着林溪岑所在的方向跑过去,这时候敌方的人忙着躲避,只有寥寥几枪,子弹从她身侧划过,倒是幸运得很,只擦破了手臂。
她紧紧抓着林溪岑的手臂,一双美目里满是恐惧和软弱,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上车。”
季灵筠随他上了车,汽车很快驶离这里,剩下的事,青酒会办好的。
远离了农田,远离了火海,他们俩彻底安全下来。
似乎是可怜她大受惊吓,林溪岑的声音温柔了不少,面带关切:“没事吧?”
“没事。”她的鼻尖沾了灰尘,看上去有些狼狈,仍旧美丽,“那农田着火了,会不会蔓延到附近的人家?”
“我的手下挖出了隔离的区域,烧完那一小片火会停的。”
他继续开车,双眼目视前方,季灵筠只能看到他的侧脸,骨骼层次分明,面色紧绷着,有种叫人安心的稳重感。
“那就好。”她点头,轻轻舒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