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能跟你去?”
“不是不能,是毛毛边儿上没人。”
安沐转身抽了张湿巾自然而然地帮她擦掉米粒,这细微的动作,多少安抚一点简以溪不安的心。
“那……那你早点儿回来。”
“嗯,放心吧。”
二哥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扫来扫去,他虽然不知道两人已发生关系,却敏锐地察觉到了简以溪态度的变化,无声叹了口气,随即又自嘲地摇头笑了笑。
“好了,走吧。”
派出所里,审陈寒的民警和二哥挺熟,一边领着安沐进去,一边跟二哥吐槽。
“这陈寒真是嘴硬,怎么撬都撬不开,证据都摆在眼前了,还非说自己没做,我都跟她说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再这么死不认账,那可是要严判的,坐牢都得多坐两年,她还是油盐不进。”
说着话,到了门口,二哥没进,侧身让安沐进去,他跟那民警继续在门口聊。
陈寒安静地坐在桌子后,丁点不像刚犯了案的犯人,神色平静无波,金丝眼镜依然凉白,脸上的抓痕结了痂,昏红的颜色越发显得她皮肤白皙。
她抬眸看了眼安沐,又垂下眼帘,声音平淡无波,听不出情绪。
“你是来劝我认罪的吗?”
“我只是好奇你为什么不认罪?”
“我若认罪,等哪天你恢复了记忆,肯定会自责。”
若不是做了那样一个梦,这样的回答只会让安沐认为陈寒在演戏。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上辈子她遇到过太多演戏的人,这辈子陈寒也演过不少戏,她本来就很难信任一个人,陈寒的所作所为让她更加的无法信任。
不过现在她是信的,陈寒或许做过一些错事,甚至是不可原谅的错事,可她对小安沐的心却是毫不作伪的。
这世上真的没有几个人,宁愿自己冒着事业全毁的风险背上抄袭罪名,也要保住对方的名誉。
安沐其实是羡慕她们的,她们全心地爱着对方,都愿意为了对方付出自己的全部,这是她从来都不敢想,也觉得自己永远都遇不到的珍贵感情。
就算小安沐最后不说出“陈寒”两个字,她也知道这事情该怎么做。
“陈寒,你相信这世界有鬼吗?”
陈寒一怔,瞬间脸色惨白,突然激动地站了起来。
“你走吧,我们没什么好说的!”
这反应……
安沐微敛美目,坐在原处一动不动望着她。
“看来你已经有察觉了。”
陈寒蹙着眉心,她是被拘留的人,没法出去,只能背过身不看她。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麻烦你离开!”
安沐已然明白,倒是她迟钝了。
“既然你已经察觉了,那剩下的就好说了,我这次来,不是为了你,是为了安沐,她……”
陈寒突然转过身来,两手按着桌沿,像是站不稳似的,全身重量都压在了桌边。
“你要想让我认罪,你就直说,别拐弯抹角说这些乱七八糟的!”
“你怕了。”
“我怕什么?我敢做我就不怕!”
安沐掏了掏耳朵,慢条斯理道:“这么大声干什么?这身体还年轻着,又不耳背。”
“这身体”三字,显然刺激了陈寒,陈寒重喘了两口气,突然呼咚一声坐了下来,两手握拳撑在了额头,手臂隐隐有些颤抖。
“我不信……这不科学……我不信……”
“你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其实已经信了,而且你已经信了很久了。”
“我没有……我……只是……只是觉得你变得太多……口味变了……笔迹变了……连生气时的小动作都变了……实在是……实在是变得太多……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明白了,难怪你这次做事这么鲁莽,依我对你的了解,你不是那种轻易冒进的人,你是看出来了,却不敢置信,也不愿意承认安沐已经死了,所以才慌不择路地想出这法子企图安抚自己,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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