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这个字已经被说腻了。
地上的一坨直到晕过去的时候还在抽搐,在场的男性有一个算一个都感觉到了某个部位传来的幻肢疼痛,年纪最小的胖墩更是一边飙泪一边用双手捂住下半身还不敢发出声音,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一辈子的童年阴影是跑不了的了。
“真菜。”
徐筝确定男人暂时失去感知能力后也懒得继续折腾下去,主要是其他地方要是受伤了还得花一笔额外的钱去请大夫,魏家人听不懂徐筝说的词语,但鄙夷和讽刺的负面情绪还是成功接收到了的,知道这不是什么好话。
“把绳子松松省的手脚废了,房子里有没有药去搞一点撒在伤口上。”
【有药舍得就用,没有直接算了。】
【能不能活下来,看命。】
活着可以废物利用,死了把人埋雪里放两天再办场葬礼把这对夫妻埋在一起,徐筝看着木棍上不同颜色的液体有点想吐,却始终没有改变对魏老三放手不管的意思。
即使这么做有极大的可能性让一条生命消逝。
任何事情都有第一次,从现在开始循序渐进的锻炼总比毫无准备的面对要好,被迫走出象牙塔的花朵已经失去了选择环境的机会,她想要好好活着就必须主动适应弱肉强食的法则,不然只会在悄无声息中被吞噬的渣都不剩。
“晚上我要吃煮鸡蛋。”
蜜罐中长大的孩子在一瞬间失去所有还要面对突如其来的恶意,陌生的一切都让人惶惑却也只能咬着牙在荆棘中开出一条血路,光辉灿烂的未来突然变成了处处杀机的诡谲迷雾,徐筝不知道尽可能的变强后自己能不能活下来,但不作任何努力然后死去她一点都不甘心。
“好。”
不知不觉中已经接受徐筝领导者地位的梅花利落答应,魏家二老看着昏死过去的儿子眼中全是不忍却不敢多做什么事情,二儿子的事情一旦被捅出来害的是整个家,就算再怎么装聋作哑是非不分想到以后出去别人都会戳着他们的脊梁骨也会感觉浑身不自在。
“都怪周氏,连自己的男人都管不住。”
夜里魏老太太嘟嘟囔囔的抱怨着,声音压得只有身边的老爷子能听到。
“……唉……”
老爷子没反驳老太太的话,只是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最多待到开春。】
徐筝看着外面暗沉的天色再次下定决心,有些笨拙的在从不离身的纸张上加了一颗五角星表示重视,除了书法课都基本不用毛笔的手画出来的星星歪歪扭扭,仔细一瞧还有几分丑萌。
【还是下不了手。】
徐筝已经接受自己一时半会儿没法shā • rén的现实,只能有些不甘心的放过魏家二老和自生自灭的魏老二,明明周氏母女的死亡和这三人脱不了关系,可徐筝总觉得真正的凶手还在后面……不是人……吃人……
试图从一团乱麻中找到线索的筝姐成功把自己绕晕了,躺在床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了过去,再有意识的时候处在一种很奇妙的状态,似睡非睡似醒非醒甚至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身处何方周围风景怎样。
【我在做梦。】
这个结论来的莫名其妙,可徐筝知道这是真的。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知道她知道,但她就是知道她知道她知道……俄罗斯的无线套娃在这种时候展现的淋漓尽致,好在徐筝没有在这里浪费太多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