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谪仙楼上,一名男子面色阴沉,盯着鸿鹄,不怀好意。他心中暗道:“这都敢管,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若有差池,看你如何向帮主交待。”
另一侧的包间里,一位老者和丽人也在临窗眺望:
“义父,如此棘手,这少帮主能摆平吗?”
“不好说,这斧头帮翁豪是出了名的难惹。若岷江帮曲帮主出面,或许还成。这孩子,恐怕…..”
听到义父如此评说,这丽人心生忧虑,一双美目牢牢锁在鸿鹄身上。
……
鸿鹄走到翁帮主跟前,深施一礼。
翁豪也不起身,咧嘴道:“十三太保大驾光临,可是来当说客?”
鸿鹄微笑道:“非也,我是来和翁老大谈一笔买卖?”
“哦?”翁豪一愣。
鸿鹄道:“今日之争,源于码头这一片院子。若贵帮继续持有,日后恐不太平,时刻扰您雅兴。若我以双倍价格从您手中买下,不知翁老大可愿意割爱?”
翁豪心说,还有这等好事?一双三角眼在鸿鹄身上上下滚动,游移不定。徐徐道:“有点意思。但不知这么大一笔银两,你能否代曲帮主做主?”
鸿鹄狡黠一笑,道:“这笔钱自有人出。”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大昌盛的招牌,俯身于翁豪,耳语两句。
翁豪眼珠骨碌碌转了两下,恍然大悟,伸出大拇指道:“高,老弟实在是高!”
……
一盏茶之后,谪仙楼三楼雅间的八仙桌上,翁豪、鸿鹄、刘当家和大昌盛徐掌柜围坐在一起。
翁豪凶狠狰狞,脸上横肉颤动,单腿踩在胡凳上,一拍桌子吼道:“徐掌柜,当初你卖我院子时,可没告诉我这院子之前已经卖给了别人!现在给我惹出这么大麻烦,不少兄弟还挂了彩,你说怎么办?”
徐掌柜心中暗骂,这院子卖给棒字营的事,码头路人皆知。若不是你贪便宜,赖上我,我又怎会卖给你。但此刻吃了哑巴亏,只能连忙陪着不是。
翁豪得理不饶人,恶狠狠地说:“这块地不太平,买来就惹是非。我不要了,大昌盛你们一地二卖,根据行规,你得还我两倍地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