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成道:“学艺不精,技不如人。”
杨秀清:“你坚辞不受,林启荣也不会有名次的。”又对石达开谕道:“就除了林启荣的名次,以刘元合为状元,谷光辉为榜眼,陈玉成为探花。其他人按原排序去出榜吧。”
一直垂首呆立的讷言闻言,忽急行两步,跪到二王近侧,:“婢有错,请殿下责罚。”
赵杉未料想她会站出来领错,心中思量救解之法。
讷言伸手指指林启荣,颤声道:“他所用那枪是婢分派的,只因婢一时疏忽,将枪掉落地上,磕松了枪头。”
“原来是枪头不牢,那也该追究机匠衙的责任。”石达开。
杨秀清“嗯”一声,回视赵杉,问:“现在是三方皆有过错,妹看当如何处理?”
“只是虚惊一场,并无人受伤,又何须去追查是哪一方之过”赵杉道。
“这不是伤?”杨秀清努努嘴,示意她烫赡手。
“那如此看,最该罚的倒是妹了。”赵杉着,跪地道:“若不是因妹恋看热闹坐着未走,四兄不准还能看一场更精彩的比试呢。这马上功夫比的就是个惊险刺激,为的是遴选出有勇有谋有热血之心的征战之将,以拱卫朝。如今因妹的这点伤,就埋没了朝未来的一颗将星,那岂不是最大的罪过。”
杨秀清道:“你这是哪是请罪,是变着法为林启荣争名次求封赏呢。”又对石达开:“我若是再不依,岂不是要担一个埋没人才的名声。”石达开微笑着点点头。
杨秀清最终定决:“此场冠军、榜眼之争,林启荣枪脱于手,自应是判输,但其惊扰王驾,罚是免不聊。就从榜眼降为第四吧。那半年的奴期也免了。”
林启荣被解了绑缚,跪谢赵杉,又拱手为礼,以谢讷言。
讷言低眉不语,只微微点头。而洪姣的一双眼睛似乎是长在了陈玉成身上,随着他的越去越远,眼眸中的色彩登时黯淡下来。二王刚一离场,就提出要赵杉着人送她回宫去,赵杉哪能看不出她的那点少女心思,亲自将其送回宫去。
次日,武试结果正式出榜。黄榜张贴于王府前的照壁上。
武试三甲及进士共一百零八人,入东王府拜见军师,由杨秀清亲授职衔。
状元刘元合,加指挥衔,榜眼谷文辉、探花陈玉成,加将军衔,自第四名林启荣以下皆赏封总制。
林启荣因此由奴又恢复了官身,入营为军官,受命往江西前线去了。临行前,他来西府拜谢,赵杉未与之见面,只让讷言出去跟他了些勉励的话。
讷言回来,向赵杉叹道:“真是个怪人,我把殿下的话跟他了,他一个字也没,跪在地上磕了个头就走了。”
赵杉因着初衷,倒是毫不在意:“我保他原不是图他的感激,随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