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妹欣喜地连连点头。赵杉素性喜欢好学之人,自此之后,每日督导萧有和写字学文时,也让她在旁跟着学,纸笔砚墨也都拿出些好的给她。
蹦悟性好,学的也刻苦,每日随侍在侧,常把不懂的字词诗文来问。最难得的除了上进好学,手脚也格外勤快,心肠又热,那洗涮缝补洒扫庭院的粗活也常帮着其他侍女做,人缘口碑极好。
赵杉心中着实满意,就让她去给敏行跟讷言做个助手,分管些杂事,却也事事理得井井有条。
这年的夏来得早去得迟,晴好少,大雨也不十分的不多,只是阴雨不断。
就如同上游的西征战场,虽是战事频繁,但双方胶着而战,各有胜负,并没有过大的损伤。围困京的清军南北两大营的炮火也似乎稀了许多。赵杉因而度过了一个相对惬意的夏。
那专职为她治赡权得用也不负“金陵第一针”之名,接连灸拿了二十余日,便将赵杉的“腿伤后遗症”彻底根除。
赵杉自是不胜感激,以银百两作为诊金相谢。
权得用却是分文诊金不取,只有一心愿,恳求赵杉帮他达成。
赵杉问他是何心愿。权得用面色凄然道:“的今年已六十有二,膝下却只有三个女。眼见得这家传医术无有可传继之人,怎不叫人凄惶难过。”着,竟就垂下泪来。
赵杉诧异道:“你不是有三个女儿么,怎就没有人可传继了?”
权得用道:“是因上有祖训,这家传医术只可传男不可传女。”
赵杉道:“那也可在本族近支子弟中收继一人为嗣,将这医术传了与他啊。”
权得用叹息道:“殿下不知,的乃是三代单传,眼前并无一个可收继的近支子孙。”停了一停,看了赵杉一眼,又低了头道:“早些年,的曾有过纳一房妾室延续香火的想法,但因老妻是个火爆性子,终未能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