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番赵杉在洞庭湖遇险时,船沉落水,被腥水呛到了嗓子,因治得不彻底就落下了咽嗓不舒的病根。从医李俊良那里问了个清热利咽的偏方,每日早饭前喝一杯新沏的杏仁菊花茶。
当下,讷言的话音刚落,黄雨娇便把镜筒一搁,怨声怨气地道:“还不是你嘴里的侯爷么?一去四个多月,连个口信都没樱”
讷言有些不知所措地去看赵杉,赵杉把茶喝了,让她端着茶盘下去,将在东府见到侯谦芳的事与黄雨娇。
黄雨娇吃了一惊,立时便就由怨转忧,急切地问:“他还是囫囵囵的?没挂彩见红?”
赵杉道:“没有挂彩见红,就是囚首垢面胡子拉碴,再不是你口里的那个绣花枕头了。”
黄雨娇红了眼圈,嘴上却依然硬气得很:“管他如何,我他是就是。中看不中用,绣花大枕头。”
赵杉想起侯谦芳那日从灶房里出来时那副滑稽的模样,不禁嗬嗬笑道:“我看也可以叫个花格大围裙。”
黄雨娇看着赵杉,忽的冒出一句话来:“你也该有个枕头或者是围裙的。”
赵杉收住笑:“你又在瞎什么?”
黄雨娇颦眉凝谛,笃定道:“我不信你就愿意被禁在这石冷水寒的牢笼里,孤衾独枕过一世。”
赵杉视着她恳切希冀的眼睛,慢慢垂下眼皮,走去护栏边,双手握紧横栏,长长的吸了口气,:“既然当初选择走了进来,就不能也不该再有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