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杉腹内的自言自语不知怎的就感染到了萧有和,他不再抖也不再哭,将两只手从赵杉的怀抱中挣脱出来,攥成两只拳头,道:“阿妈不要担心,坏人来了,我可以用拳头当武器打他。一拳不管用,就两拳三拳,直到打到他们讨饶为止。”
赵杉心头潮涌,热泪长流,频频点头道:“得好,你只要记得刚刚的话,往后,不管我去了哪里,都可以放下心来了。”
敏行早已哭成了泪人,见状,赶紧擦了泪,道:“殿下这不是回来了吗?好好的只这些没影的事做什么?”
赵杉把萧有和放开,用帕子把他脸上的泪痕手心里的汗珠都擦干了,柔声:“去吧,去学堂里温书去吧。记着,这是在学馆…”
“不是在家里,要像其他人一样尊师守礼。”萧有和完,向赵杉躬行一礼,拿着他的书,去了。
赵杉拉着敏行到身前坐下,诚挚道谢:“多亏了有你,还有讷言梅姝她们。要不是有你们,这孩子怎会跟我这样亲,又怎会懂得这许多呢。”
敏行道:“还是殿下自身垂范的好,有哪个王府的世子像幼王这般,对我们这些服侍的人一口一个姐姐叫着呢。”顿了顿,又道:“昨夜里,他见您没回来,不肯去睡,让我讲了一夜的故事呢。”
赵杉问:“都让你讲些什么?”
敏行回:“都是些古之先贤忍辱负重的故事。”
“自从到了我身边,这孩子不知牵带着受了多少惊吓,也真是难为他了。”赵杉叹了口气,又道:“让你们担忧了一夜,只因日时间仓促,我不能把事情都交代妥当。今早从宫里出来,又实在找不到合适的冉府里去报平安。”
敏行道:“信早就有东殿的人来报了,报信人还殿下会直接到学馆来。所以,幼王连午饭都没吃,就让我陪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