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秀清淡淡应道:“修造舟船不过是琐碎事情,何须再别设衙署。等船厂完工,就由你具体管理吧。”
李秀成道:“卑职对船务一向生疏,实在难当此责,却知有一人可当大任。”
杨秀清问是谁,李秀成爽利答道:“恩赏殿前二十指挥史密斯。”
“绕来绕去又是一出双簧戏。”杨秀清看着赵杉,问:“演双簧不是要一搭一唱么?你怎么不言语了?”
“刚一张口,就被贪心,还敢再什么呀!”赵杉冷冷一笑,却瞅着李秀成,立目横眉,尖声叫道:“还不快走!等着被人手刃寸割么!”
“殿下…娘娘…卑职…”李秀成满脸的诧愕惶惑,声音抖颤,语无伦次。
杨秀清对“手刃寸割”四个字的所指自是心知肚明,见了李秀成的反应,心里的疑忌却消了大半,问李秀成:“你举荐史,可有什么证见法?”
“有,樱”李秀成声音依旧有些发颤,“这几幅图都是他亲笔所绘。”着,上前将手里攥着的已经汗湿的草图轻轻放到书案上。
杨秀清但看到图上的汗渍,仅存的那丝疑忌也烟消云散。他看看垂着头神色黯然的赵杉,有转目看着李秀成,朗声道:“就依你的建言,让史专司船务。只是就无需仿京制度称衙了,就江”话到此,却拧眉做思索状,“叫局,就称船务局吧。”
因着夜长梦多之虑,赵杉便做趁热打铁之行,跟着杨秀清话音,问道:“那史密斯的具体官衔呢?”
杨秀清道:“一衙的掌印正官是总制,这局就降一级,授监军衔。称法上,就仿水营,称典船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