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警,一定是示警。是时候该收住管管地的心,封住嘴巴了。”她把这话一遍又一遍念着,直到痛感消失,迷迷糊糊睡着。
第二早上起床,头脑尚觉晕晕眩眩的,正在犹豫要不要找医官来看诊,听使报西府女官许恩娘在外求见。
“她这么早过来,莫非是有什么紧急事故?”赵杉心中疑讶,忙让将人请进来。
许恩娘刚进屋,赵杉便急切发问:“可是幼西王有恙?”
“是。”许恩娘刚吐出一个字,就红了眼圈,“幼王前日偶感不适,去督医衙叫了内医来瞧,吃了几剂汤药,本已无大碍。不想昨夜又发起热来。”
赵杉一边挽着头发,一边急急问道:“李俊良呢,怎么没召李俊良去看?”
许恩娘道:“一早就派人请过。太平府闹时疫,李大人率人治疫去了。”
赵杉也顾不得亲自去杨秀清知,只让莹儿、瑾儿两个代为传禀。急匆匆出了门,登轿而去。来至西府下轿,全然不理门上当值的见了她愕然吃惊的参护听使们,飞步进门,径往内殿而去。
殿内昏暗的厉害,所有窗户都罩着双层暗色窗布,帷帐也都放垂于地。
梅姝与几个老资历女官聚在殿内唯一一盏火苗如豆的煤油灯前低声耳语,见赵杉来到,围拢上前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