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惊讶于秦观月什么时候和那射余世子如此亲密了,同时也惊诧与秦观月喜欢的人竟是一个质子。
然而他的这副神色落在别人眼里就是恪王殿下果然还对帝师念念不忘,果真是一物降一物,当年的风流皇子竟也学会痴情了。
有人摇摇头走了,谢玉则暗暗感叹自己自家大师兄的魅力真是不浅,这一趟下山勾搭的不是王侯就是皇子,他们钦天鉴果然人杰地灵。
秦观月不知道他们的心思,看着曲鸣非给越闻天处理好伤口后就要离开,却被曲鸣非给拦住了。
“等会,你脸上和胳膊的伤我也顺带给你治了。”曲鸣非指着她脸上的伤痕问。
秦观月此刻满腹怒火,冷冷扫他一眼,头也不回地走了谢玉自是连忙跟上。
曲鸣非瞪大了眼睛,一肚子郁闷,“什么意思啊她?瞪我做什么?我好好地关心她我还不是了?”
越闻天知秦观月想瞪的是自己,无奈道,“抱歉,她心情不好,药给我吧。”
他这么客气曲鸣非也不好意思,“无妨无妨,这么多年我都习惯了。”
越闻天心中微动,“你与她认识很久了?”
“是啊。”
曲鸣非有些认命的味道,“我大小也是神医传人,连当今陛下都是请我来当的太医院客卿,她倒好,凭我八百年前欠她的那点人情使唤我跟使唤仆人是的。”
“欠她什么人情?”
曲鸣非眉头微挑,“想套话?”
越闻天收下药瓶,从容道,“好奇罢了。”
“好奇便去问她本人,有些事没她的允许我可不敢告诉你。”
“你在暗示我她不简单?”
“我可没有。”
曲鸣非漫不经心地摇摇头,往外走,“还完人情前我还都是她的人呢。”
越闻天看着他的背影离开没有说话,他从来不觉得秦观月只有表面那一层钦天鉴继承人的身份。
从第一次见面到今天,她所展现出来的能力与手段可都不是借助于钦天鉴的势力。
这一点他在同安城与分开的时候便都已想到了,可还是在问梅宴见到的那一刻将所有的疑虑都压了下去。
当年他对父王的一句“一见倾心”嗤之以鼻,如今却因一个秦观月忘了生死,想来情之一字真便如顽童,你越瞧不上,栽得越深。
纵是有了宁昭金口,秦观月也不放心将霜寒洲在宫里多待一刻。
她直接让萧声将人悄然送回帝师府去了,另一面不忘吩咐孙楚将此消息封锁起。
孙楚心里并不怎么平静,凌云骑损失了一人,虽然陛下又“好心”地给添了个人,但杨斐那臭小子怎能比得上相处多年的同僚?
然而陛下金口,霜寒洲动不得,凌云骑也得听帝师之命,往后就是他们将军回来了,论品级也是要低秦观月一头的。
更别说他们将军还没回来,他再不愿,也只能乖乖封锁消息去。
越闻天跟过去时,秦观月恰好被宁巳拦在了帝师府门前。
他想起先前满京城帝师为二皇子终身不嫁的谣言,目光沉沉地凑到了两人中间。
宁巳被吓了一跳,待看清来人后,惊吓中又生起了一股子气闷来。
他脱口而出道,“刚在宫中分开,就这么急着要见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