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说出口宁巳自己也吓了一跳,这话里外都透着一股酸味。
若是以前,他是亲王,面前一个质子,一个太子少师,说也便说了,可现在却不一样了。秦观月已是帝师,且已在陛下面前立过誓言终身不嫁,他这么一说难免有闲言碎语,实在不妥。
果然,秦观月当即冷笑一声,“恪王殿下这是真看上我了?若是的话,恕我受不起,若不是,我明日就去烧香还愿。”
“……”
这话可谓刻薄,又因为她火气大,根本没收敛声音,整条街上的人都听到了。
他们看看帝师府,又看看眼前这几个一身华服的人,心中了然。
原来帝师压根不喜欢恪王,只是恪王一厢情愿!
帝师不堪其扰只能发誓终身不嫁,如今恪王居然还来纠缠不休!气得帝师都要去庙里出家了!
聪明的围观者们不仅重新记起了前些天的那则谣言,还贴心地补全更新了。
宁巳直接被骂蒙了,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秦观月。
在他的眼里,或者说在大部分人的眼里,秦观月都是一副笑容满面的温和模样,无论发生什么她都是一副从容不迫的模样,就连刚入京时被满京城学子堵着城门骂时她也是笑着的。
这是他第一次见她如此不留情面地嘲讽别人,偏偏一旁的白禅却丝毫不诧异,好像只有他什么都不知道。
这一瞬间他心里无端生出了怒意。
“你们是不是早就在一起了?”
宁巳咬牙切齿地质问秦观月,眼睛确实恶狠狠盯着越闻天的。
越闻天忽然心情好了些,故而也没回话。
宁巳看来这就是默认了,当即怒上心头,“那你……你为何要我终身不嫁?”
越闻天嗤笑一声,“恪王不仅善风流,还善自作多情。”
宁巳闻言想明白了,脸被臊得通红,恼羞成怒道,“他区区质子,你怎能看上他?”
秦观月目光一冷,“恪王这是在质问本官?”
“你——”
宁巳下意识后退了一步,慌道,“他是射余世子,父皇不可能让你嫁给他的,你们今日在众目睽睽之下……那副姿态,父皇绝对阻止你们的!”
越闻天心中冷笑,面上冷淡道,“这就不牢恪王殿下操心了。”
宁巳扭头看向秦观月,却被秦观月冷冷吐了句,“滚。”
“……”
宁巳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秦观月,“你……让我……滚?”
秦观月早已没了耐心,转身便进了帝师府。
越闻天跟着走进去,宁巳不甘心地要冲进去,却被雷豫给拦住了。
“王爷,这是帝师府。”雷豫笑吟吟地说。
宁巳大怒,“你敢拦本王?你又不是帝师府的!”
雷豫笑而不语,手是一点没让开。
而那边秦观月进了府后直奔安置霜寒洲的东厢房,刚进房门,便被身后一只手拉住了手。
她冷冷回头看着对方,“松手。”
越闻天握着她的手,静静看着她的眼睛,“为什么生气?”
秦观月用力甩开他的手,却被一把拉过去,抱进了怀里。
“越闻天!”
秦观月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使劲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