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闻天却丝毫不松手,将她紧紧扣在怀里,在她耳边低声道,“不是你说的么,亲都亲过了,何必如此害羞。”
湿漉漉的气息喷在耳廓上,痒得令人心慌,秦观月当即大喊,“萧声——”
“……就抱一下。”
越闻天却突然轻轻叹了口气,而后将下巴抵在她颈窝处,缓缓道,“我怕你不见了。”
秦观月动作一顿,随即猛的退出他的怀抱。
越闻天心里一阵失落,刚要开口,便被握住了手。
“不疼吗?”
秦观月握住他那只受伤的手的手腕处,冷冰冰地斜睨着他。
越闻天瞥了眼被血染红的纱布,低头无声地笑了,而后抬头笑望着她,“疼死了……”
秦观月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而后转身去取桌上的纱布,越闻天眼疾手快地在凳子上坐好,期待地望着她。
秦观月一转身便对上他的双眼,那双亮晶晶的眼睛里满满都是她的倒影,满满都写着喜欢。
她忽然觉得自己要装不下去了,她不得不承认,在她的内心深处,眼前这个少年是与别人不一样的。
她在心里深深叹了口气,一边低头给他上药包扎伤口,一边平静地开口,“我很感谢你今天救了我,但对我来说,你能保护好自己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
“你今天的举动无疑让宁昭重新开始忌惮我们俩,甚至你还差点丢了性命——”
“那只是意外。”
“意外意外,我这辈子最大的意外就是你越闻天!”
秦观月猛的拍了下桌子,抬头瞪着他怒问,“所以我千辛万苦将你送回雍州,你特么为什么非要回来打乱我的计划,非要回来送死?!”
房里瞬间安静下来。
越闻天目光沉沉地看着她,秦观月甚至能从他漆黑干净的眼里看见盛怒失态的自己。
两辈子加起来,她已经很久没有发这么大的火了,更别说还是因为担心某个人。
她深深吸了口气,平复了心中的怒火,转身欲走,却被抓住了手腕。
她心累地闭上眼,“……松手。”
“抱歉。”
越闻天仰头看着他,目光平静如水,“可我也骗过自己是为了救母妃而来,但我知道,我想带走的人还有你。”
“……”
“跟我回雍州,好吗?”
“我最后再说一次——”
“跟我回雍州。”
“越闻——唔!”
唇上温软的触感让秦观月睁大了眼睛,抬手时便发现自己被推到了墙壁上,越闻天那张射余世子的清秀脸庞近在咫尺,却陌生得很,唯有那双黑沉锐利的眼熟悉得惊人。
“抱歉。”
越闻天并没有过分,只是吻上去便又离开,手却没有松开秦观月的腕子。
他迎着秦观月震惊错愕的目光道,“女帝说除非我做出些成年人的事,否则你永远都会将我当成孩子。”
“……”
秦观月顿时咬牙切齿。
萧!明!泱!下次再见我非砸了你的化妆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