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什么?自然是眼前这小子再次见到自己后一直在追问的那个问题。
要不要跟他一起回雍州?
秦观月在心里叹了口气,无奈地对上他认真的眼睛,“跟你回去之后呢?”
她刚想说雍州和宁昭之间的战争迟早会爆发,结果越闻天突然语口惊人。
“开战。”
他淡淡的语气像极了当年那个嚣张极了的越青离。
秦观月看着眼前十六岁的少年,心中很是惊诧。
越闻天似乎看出了她的惊诧,笑问,“你以为我是谁?我是越青离的儿子,十三岁就已经上过战场了。”
不等她开口,他又缓缓道,“你该相信自己的眼光。”
秦观月自然相信,只是没想到自己的眼光会这么好。
“雍州的势力比你想得还要强大。”越闻天抛下了这么一句似是而非的话。
秦观月听得心中一跳,势力强大到可以威胁宁氏皇位的雍州,可不像是无意为之。
“……你知道些什么?”
“不多,但我了解越青离。”
他淡淡地提到自己的父亲,却没有什么别的情绪。
秦观月没有再说话,过了一会萧声回来告诉了她一个消息。
楼冰河回来了。
秦观月听到这消息下意识看向越闻天,随即便后悔了,这无疑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果然,越闻天敛眸打量着她,“楼冰河是去做什么?”
秦观月重重地“咳”了声。
萧声却跟没听见似的,“坤舆草。”
这三个字越闻天很熟,因为那张记载着坤舆草的药方还是他拼命拿到手的。
他目光沉沉地看向秦观月,“我记得曲鸣非就有坤舆草。”
“咳。”
秦观月努力表现出镇定自若,“有楼冰河在,宁昭最信任的人永远不会是我。”
越闻天明白她的意思,大概是做了些手脚让宁昭对楼冰河失望,但他却觉得没那么简单。他了解秦观月,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是杀招。
秦观月见他不说话,心中骂了句,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只瓷瓶。
越闻天越看越觉得眼熟,“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