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谢晏成为她披好衣裳,手掌在圆润肩头摩挲,眼神慢慢暗下去。
*
“爷,羽林卫季大人同意了,明晚三更见。”三王府内,内侍阿礼低声回禀。
“嗯。”谢晏成没有抬头。他正在仔仔细细地亲手装裱一副画卷,内侍不经意看去,似乎是一副活灵活现的石榴图。
一看,就知道是谁的手笔。
阿礼自幼跟着谢晏成,算是心腹。他顿了顿,终究没忍住,问道:“爷,皇子私下结交禁卫,可是死罪。”
“嗯。”谢晏成不以为意。
他两手托着不同颜色的素绢,认真的像在思索朝中要事:“哪个颜色做惊燕*合适?”
“……米黄。”阿礼硬着头皮答。
他在一旁侍立很久,才等到谢晏成完成整副画的装裱,珍而重之地卷起来装好。
阿礼连忙伸手去接:“爷要挂在哪儿,奴才来。”
谢晏成挡开他,唇角泛起一丝笑意:“不必,我自己来。”
阿礼怔住。
他有很多年,没见过自家爷脸上露出这样真心实意的笑了。
“怎么?”
谢晏成注意到他的神情。
阿礼诚恳地说:“爷,您最近看起来跟从前特别不一样。”
谢晏成眯起眼,总觉得这话听起来似曾相识。
对了,前几天,母妃也说过类似的话——
“娘听说你父皇最近总是头疼,你该去看看。别不情愿……你最近好容易多了些笑模样,可别再板着脸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