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礼。”谢晏成顿了顿,“你说,若女子对你说想有孩子,但又不想是……别人的孩子,是什么意思?”
阿礼大吃一惊。
他委屈地看着谢晏成:“爷,奴才一个没根儿的人,哪儿知道什么女人不女人、孩子不孩子的呀!”
倒也是。谢晏成失笑,心中暗暗慨叹自己这几天真是琢磨得太多,连对着阿礼都脱口而出。
这个林卿卿,真是早晚要把他折腾疯。
“不过啊,奴才觉得,”阿礼挠了挠头,犹犹豫豫:“她既然对爷您说,不想要别人的孩子……那,那想必就是,只想为爷诞育子嗣吧?”
不知道是哪家闺秀,这么大胆。
阿礼暗暗希望她还能再大胆一些,最好缠的他们家爷脱不开身,就不会再想着东宫那个要人命的女子了。
……
谢晏成如遭雷击。
慢慢地,他的眼睛越来越亮。
“说得好。”他像是正在思索什么,慢慢地说,“阿礼,你说的很对。她一定是这个意思。”
阿礼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心头一块大石卸下,谢晏成只觉得全身说不出的轻松。他拍拍阿礼肩膀,声音难得的轻快:“走,陪我去内室。”
“这幅画寓意吉祥,正适合挂在卧房墙上。”
*
谢晏成和羽林卫的密会异常频繁。
阿礼提心吊胆好一阵,生怕被人发现。
没过几日,宫中传出了更为不吉的消息:皇帝病了。
天子抱恙,惯例秘而不宣。但皇城中人各有渠道,当天晚一些,谢晏安亦听闻此事。
皇帝未召,但他身为太子,理应前去探望,如果果真有恙,也该在床前侍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