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云成那双迷乱的眼神,随意打了个饱嗝,完全就没有之前刚刚回来时的老爷样子了。看样子是真的有些喝多了呢。
“不,我这个人酒量实在太低了。不敢和二位同桌的。”
“那这位朋友是有什么不满的问题吗?”
“也不是。我呢,只是想要单独和五爷的儿子聊一下,然后带他一起去看看他母亲的院子。”
一听到这话,瞬间刚刚那还沸腾的场面就停滞了。
天子阳也是抬起头来,一眼吃惊的眼神盯着白凌霄。
“嗝!”
而天云成呢,也是看了眼白凌霄表露出来的神情后,便是将眼神转移到了天上。
此刻的外景,已是落日黄昏。
天云成久久没有说话,而在场的人也在等待着他的下一个行动呢。
“呼嚇。”
长舒一口气后,他那深情的眼神又变成了一副迷乱样。
随即,将头又给低了下来,向白凌霄挥了挥手,轻声说道:“我刚刚已经和怡萍说过了,你想要带子阳过去,就带过去吧。”
说完这段深情的话后,天云成又重新开始和仇永天两人拼起酒量来了。
“好了,天子阳,接下来又是咱们两个单独的时间了。我说了,今天你可是逃不了的。走吧。”
白凌霄双手抱住了后脑勺,摆出从未有过的轻松样来。
天子阳在得到父亲的命令后,也只得乖乖跟在了白凌霄的身后。
两人走出了大堂后,却是缓缓悠悠地在五爷府中闲逛着。
基本上就是把时间花费在了这上面。
搞不懂。
这个突然天降的少年,为何会对自己家中的这件事情如此上心。甚至还故意要向自己这儿套出些话来。明明是个什么背景都没有的人。
更奇怪的就是,这个人把自己带出来后,又不谈论那起事件了。而是让自己为他一一介绍起了府上各个的宝物,名画。
“这个,这个值多少金币啊?”
白凌霄打量起书房中的悬挂在墙壁上的一副山水画。
“回白大人,这幅画是父亲亲自提笔画的,也不知放在市场上能值多少金币。但我想是父亲作画的,应该会值钱很多吧。”
“自己作画?厉害啊。对了,这书房中有这么多幅画。不知,哪一幅画是你的呢?”
“回白大人,我只不过是个轻浮少年,哪有什么能力敢在书房里作画的。”
“是吗?可是,我见你一进入这儿书房后,手指就隐隐做痒?难不成你又要撒谎说,自己根本就没有作过画吗?”
沉默了。
是的。
在白凌霄问完那句话后,天子阳又咬着嘴唇,不愿张口说话了。
“哎呀呀,某些人啊,是很希望有人能够出面帮他解决问题的。可是呢,某些人却又在害怕,担心着什么。便根本就不敢发声,甚至于连说出自己喜欢的东西都不敢站出来证明。真是太卑微了。某些人的一生或许就会这样白白浪费过去,带着秘密进入到土里,永远都无法获得别人的真诚对待。可怜吗?哼,我倒不觉得。我啊,只是觉得某些人很是可悲又可笑。自己没有任何勇气敢站出来,但是又在期待着别人对他的拯救,这样的人实在太过于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