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镇恶不堪被这小小女使呼来喝去,仰面还道:“哼,我只听说过花鸟使和青鸟使,从未听说过金翼使。”
那童女秀眉一竖,恼怒道:“金翼使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没听说过,那是你孤陋寡闻。井底之蛙有眼不识泰山,还敢胡言乱语冲撞主上,真是罪上加罪!你还不速速来叩头谢罪!”
“这位五爷排行老五,他都不下跪,凭什么叫我下跪行礼!”石镇恶瓮声瓮气地说道,墨尘闻言,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说来,这石镇恶的逻辑很有意思,自己在家里排行老二,还得卑躬屈膝,这墨尘人称墨五爷,自然是排行老五,那他自然也得同自己一道屈尊受辱。
没想到,自己拖人下水不成,还被这童女骂得个狗血淋头:“你这依附他人才能苟活至今的奴才,怎可与五爷相提并论?五爷是我们金翼使的朋友,也是百花宫的贵客,自然不需要下跪。”
“好了,邀蝶,我们是来迎接五爷的,至于其他的闲杂人等,无关紧要,就无需理会。”那金翼使听着二人争执有些不耐烦,故而发话道。
听完两人的话,石镇恶一阵愕然,半晌才恍悟过来,猛地一转身,怒指着墨尘横眉立目地叱问道:“你们是一伙的?”
那一瞬间,他好像为二人那场战斗的某种结果找到了一个有利的借口,又好像为自己多年被压制的怒火找到了一个发泄口。
“姑苏墨门与百花宫素无往来,我墨五爷与这位金翼使也素昧平生。今日有缘在此不期而遇,也纯属巧合,何来‘一伙’之说,倒是前辈你——对百花宫俯仰唯唯,更像是……”
没等墨尘把话说完,石镇恶便粗暴地打断了他:“——哼!分明是你故意把我引到这里的,目的就是想以众欺寡!”
尽管与墨尘的打斗胜负未分高下未判,但此刻的石镇恶俨然以败者自居。而失败的理由并非敌强我弱,而是敌众我寡!
这恶人的逻辑确实很有意思,眼下就算你赢了,也是胜之不武。这种不光彩的胜利,就算你厚颜要了去,也是遭人嗤之以鼻,我自不介意拱手相送。
转过头来,对着那五名女子,石镇恶也不再曲意敷衍,端出他恶人的尊严,恶狠狠地叫嚣道:“你们几个百花宫的小妖女,我早就看你们不顺眼了,今日既然你们自己送上门来,就休怪我不客气。”
那位名叫邀蝶的童女毫无惧色,横眉顿足道:“哼,你这个人真是颟顸,陷害你的明明是你自己的兄弟,你却要来怪我们,真是好赖不分,活该要被自己的兄弟出卖。”
“你说什么!?”石镇恶骇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