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盛乐愣了一瞬,在开心的同时又有点胆怯地确认:“这可是你说的?”
“是臣说的。”沈徽直视他。
殷盛乐搞不明白自己脑子里突然冒出来的那些暴虐的念头到底从何而来,但沈徽意料之外的乖顺态度,对他来说是天大的惊喜了。
殷盛乐猛地摇了摇头,表情也变得更加凶恶:“入了宫,我可就真的不会放你出来了。”
“那可未必。”沈徽凝视着他,眼神饱含深意,在殷盛乐反应过来之前,又道,“说不准哪天陛下觉得臣烦了,就把臣丢出来了。”
“不可能!我还没和你试过消音一号和消音二号呢!”殷盛乐果断地否决,他一刻也不愿意多等。
叫陈小顺去姐姐那边知会一声,便要带着沈徽先回宫去。
整个路上他一直紧紧地钳着沈徽的手腕,生怕他只是假意麻痹自己,要趁着自己放松警惕逃跑。
沈徽很是无奈。
他没想到殷盛乐的行动力这么强,而且在毒素的作用下,整个人都像是丢了脑子一样,就这么大摇大摆地把自己给掳进宫里去,根本没有要避着人的念头。
于是在老梨树巷子到皇宫这一条线上的好多人都看见有个满脸恼怒的男子,把另一个相比较起来十分柔弱的书生模样的男人横放在马背上带走了。
认出来那是当今皇帝与太子太傅的人更是无比惊恐:连平日里为数不多能得皇帝几分好脸色的沈太傅都被这么粗暴地对待,那今后朝上皇帝发火的时候,岂不是真的没人能劝导一二了?
待蔡侯府发生的一些事情传开之后,众人纷纷了然。
蔡侯大张旗鼓地办花宴,沈太傅竟然还真的敢去,结果蔡侯被安国长公主收拾得只剩一口气吊着,沈太傅又被从来不按常理出牌的皇帝亲自给抓回去问罪,这个才刚刚兴起的太子太傅,只怕用不了多久,就要落得跟蔡侯一个下场了
在众人纷纷为沈徽可惜叹气的同时,只有何阁老凝重了脸色。
且不提外界是如何想的。
殷盛乐把沈徽带进宫后,直接将人带到了自己的卧室。
宣德宫作为皇帝的居所,自然是不缺屋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