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晋站在她身后,眼睛盯着她耳垂的泛红的牙印,那处还是他不久前咬的。
他心里泛酸,时至今日,追悔莫及,若是有重来一次的机会,他如何都不会再救白如雪。
“我明日会向家中说明我们的事,再写封和离书送到陆府,你签了和离书,从此你我二人再无瓜葛。”沈沅对陆晋不再抱什么希望,他对她的喜欢也是在于她的容貌,她的家世,她的才学,可以助他仕途,为他打理后宅家事,这样的喜欢她宁可不要。即便被长安人不耻,她也不愿意继续浑浑噩噩地过下去。
“阿沅,我们真的再没有回旋之地了吗?”陆晋试图挽回,“阿沅,你忘了吗?我们成亲的时候你亲口对我说,既已结为夫妻,你会敬我,爱我,会一辈子安守本分,做我陆晋的妻。”
沈沅掐着泛白的指尖,听他回想当初成亲之事,心中冷笑,不过才几个月,她才知当初的沈沅有多么糊涂愚笨。她以为一味地付出换来的也是真心,却不知是血淋淋的教训。
在这个世道她不愿让自己夫君纳妾,确实不配做一个好妻子,既然如此,不再相见,就不再相厌了。
“陆晋,我不想再同你扯出过去的陈年往事,我是善妒,受不了自己的丈夫与别的女人共赴巫山云雨。你既然不想一辈子守着一个人,我们何不如写了和离书,总好过相互折磨。”
陆晋听着她的话,难以想象面前这个疾言厉色的人会是从前他温柔体贴的妻子,或许沈沅本就是这样,只不过在陆府为了迁就,把自己伪装得很好。
陆晋倒退两步,摇了摇头,似是在喃喃自语,“不,阿沅,我不同意和离,你是我的妻子,是我陆晋等了十余年等到的人,除了你,谁都不配做我的妻子。”
他身边那些女人不过是他兴起的玩物,在他心里,只有端庄温柔的阿沅妹妹才有资格做他的妻。
陆晋转身快步出了正厅,既然她心意已决,他总有法子。他去求祖母,祖母和沈家老太太是手帕交,倚仗他们的情份,他总能还有一线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