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素见陆晋走了,从外面进来,“夫人,您真的要同陆家大郎君和离吗?”
女子出嫁不过几月就与夫君和离,传到外面对夫人的清誉也不好,说不得就要被人耻笑了去。
沈沅明白她的顾虑,她倒是不在乎这些,“此事先瞒着,等陆晋把和离书写了,我再和家中解释。”
祖母虽疼她,但和离一事毕竟事关重大,而且陆晋对她的态度坚决,在陆家她也从没受过窝囊的气,陆老太太甚至都免了她的问安,陆家待她并不差,她只因陆晋多年前养了一桩被打发走的外室,就闹着回沈家与他和离,叫人听了去着实不像话,只会说她胡闹。
沈沅打算先斩后奏,等事情尘埃落定,她再去祖母那请罚。
素手拿起案上倒好的茶水,轻轻抿了一口,沈沅下意识去摸胸口的符纸,寻了空才记起符纸被她送给陆浔了。
她动作稍顿,也不知陆浔现在倒底离没离开长安。
月夜孤寂,一抹暗影从飞翘的房檐上极速离开。陆浔指腹捏了捏腰间坠着的荷包,记起当日观月台她那一句,“祝君凯旋。”
当日女郎立于阁楼上,衣袂被寒风吹得翻飞,她温声浅笑,粉嫩的唇瓣启出那四个字。
陆浔眼力较常人好,他看得清楚,她温柔的笑,如皎月般的明眸。
他伤的重,今夜本不该来,但…又听说陆晋快马去见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