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薛棠哪还敢再装傻,遂慢慢移步走到他身后,替他揉捏起来。
……
薛棠回房时,已是大中午,她捶了捶自己酸麻的肩膀,倒了一杯茶。
饮了一口,就陷入了沉思。
似乎自昨日她坦言过后,她跟白十景之间的相处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就在刚刚,她本是替他揉着肩,结果男子让她坐于他身旁,说是想小憩一会儿,便径直靠着自己的肩膀睡了。
她一时之间由惊愕到忐忑,只觉心跳声瞬间就加快了起来,好半晌,她偷偷看向靠着自己睡着的人。
她从没有如此近看过一个男子,晨光下,他的肤色白皙干净,浓密的睫毛清晰可见,笔直坚挺的鼻梁依稀可见微小绒毛,如刚满月的婴孩般,再往下……
她募地脸色一红。
须臾,她轻舒一口气,脑中不由闪过“小白脸”一词,刚想笑,又立马摇头否决。
虽他不似边关将士般豪迈刚毅,虽他常年养尊处优,养了一身傲娇品性,但他跟这词却丝毫无甚关联。
以往,男子带给人的是与生俱来的贵气,甚至可以说是威严且张扬的,与之相处中,都不得不小心谨慎,也唯有此时,流露出一丝人畜无害的气质来。
想到此,她又闷头喝了一口茶,不知是房内炉火烧得旺,还是因为其他,她忽然觉得寒冬之际,也似有些热,就站起身踱步走了起来。
也不知桃夭夭将画送至余公子手中没?
正想着,桃夭夭就从外面抱着一叠衣服走了进来,看见她在房中先是一愣,而后惊讶道:“小姐,您……这就回来了?”
这是什么话?
难不成她还要在侯爷房中待个几天几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