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这个女人,年龄不超过三十岁,身材修长,面容白皙,长发及腰,眉眼间都极具风情。一双美目似乎能摄人心魄。
面对有客来访的前提下,她还只穿睡衣。我心底里有一种感觉,这个女人,不简单。甚至,非常危险。不过,她的头发是湿的。怎么回事?她刚刚在洗头吗?她刚才是在房间外吗?
“我刚才出去了一下,二位里面坐。”她随手关上门,步履轻盈地径直在我和老驴之间穿过,那一瞬间,那种香味更浓了。隔着她的睡衣看到了屁股的轮廓,一扭一扭的。在沙发上坐下,翘起来二郎腿,下摆的分叉处,露出了大腿,雪白雪白的。
坐下后,我瞟了老驴一眼,他看的似乎有点着迷。
眼神在女人身上慢慢挪动,当女人看向他的时候,他又立刻看向一边。
“小姐贵姓?”我问到。
“我姓余,单名一个田字。二位怎么称呼呢?”
“他是老吕,我么,”我想了想,“我姓郑。”
“郑先生和吕先生。”她笑了笑,“我这地方偏僻,二位走了不少路吧。”
“还可以,不算太远。说吧,找我们来有什么事?”我不想再寒暄,开门见山的就问了。
这女人盯着我看了两秒,用手撩了下有些湿漉漉的头发,笑着说:“二楼有个房间,我想房间里,可能闹鬼了。”
我不知道她打得什么如意算盘,便问到:“闹鬼,有什么特征?或者说,有发生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吗?”
“就是一到晚上,那屋里就噼啪乱响,这么大的房子里,就我一个人在家,感觉挺害怕的,也不敢上去看。”说这话的时候,她依然面带笑容。
我还是头一次看到家里闹鬼,还能风轻云淡面带微笑描述的。“你是这个房子主人?”我问到。
“对。”她用手指绕住了一缕头发,“整个房子里就我自己,没别人。”
“没有家人或者保姆吗?你自己怎么打理的过来。”我问她。
她身体微微前倾,往下拉了拉睡衣,露出了纤瘦的脖子,脖子上戴着一串珍珠。“这个不劳您费心。有时候我会请家政。”
我看了看窗外,已经下午了。“看天色也不早了,我们还得赶回去。抓紧时间,先去二楼看看吧!”我不想再闲谈下去。
“这么猴急!”她笑着说。随即起身去拿了一把钥匙。她用了“猴急”这个词,弄得我挺尴尬的。
她在前面带路,我俩在后面跟着。走上旋转的楼梯,她的屁股正好对着我们的脸。
带我们走到门前,她递过来钥匙,指了指门,“就是这儿,你们进去吧。我害怕,就不进去了。有什么需要可以叫我。”说罢她便走下了楼梯。
老驴还在紧紧盯着她的背影。我看了一眼,确实,连下楼梯的姿态都那么妩媚动人。
我举起钥匙,端详了一下。一把F状的黄铜钥匙,雕有怪异的符文,像是能打开宝箱的那种。这并不是现代工艺的造物,应该是用古法锻造的,看起来颇有年岁。
我将钥匙插入锁孔,轻轻一拨,“哒”的一声,门露出了一条小缝。里面的香味更浓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甚至明明知道,这是一个陷阱,但我忍不住想踏进去。
这时的老驴还在张望着,我拍了拍他,“口水,注意口水!”
老驴回过神来,用舌头舔了一下嘴唇,“这女的挺漂亮哈!”我看了他一眼,充满鄙夷,外加几分嫌弃,“这里很多事都不对劲。”
“能有什么不对劲!”老驴满不在乎的说“我只知道,她身上的香水味真好闻。”
这时候的老驴就像是被妖怪迷了心智,我几乎开始怀疑,他是不是真的被迷了魂。于是我在包里拿出两片薄荷口香糖,剥开一片塞老驴嘴里,另一片放在了自己嘴里。
薄荷,往浅了说可以提神醒脑,疏风散热,往深了说,可以破除心障,清目明神。
不知道是薄荷起到了药效,还是起到了心理作用,我和老驴都冷静了一些。
“进去!”我推开门,和老驴进了房间。
和我设想的没太大出入。打开灯,这看起来就是一间普通的房间。灰色的地板砖,刷着大白的墙壁,只不过没有窗户,是一个密闭的空间。房间内只有一张老式的八仙桌,一个鲜红色的衣橱,桌子上一瓶洋酒,几个高脚杯。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整体看来,没有一丝异常,但却又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老驴打开他的手包,拿出了一个地摊上买的二手小罗盘,拨弄了几下指针。“咱们把鬼找出来吧!”
看来老驴对这个女人的话深信不疑。薄荷,对他没用。
“你会用罗盘吗?”我问老驴。
“不会,但好像只要方位对,这个指针就能指向鬼的位置。”老驴继续拨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