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即便在如此安逸而悠闲的精神病院中,一众安保队员还是捣鼓出了一个赚外快的法子。
通过渠道,在一些不为人知的网站上销售他们对某些病人滥用私刑的视频。
虽然符合“资格”的人选或许一年都遇不上一个……一旦遇上了,那个人就得遭殃了。
一旦遇上,无论是早班的安保队员,还是晚班的安保队员,每一个人都会对他出手:只要打不死,就往死里打。从另一种角度来看,也许他们其中的某些人早就想脱离这潭污水——可是,如果你连污水都不肯淌进去,谁肯让你吃鱼呢?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新来的安保队员,在没有亲自经历过这肮脏的交易之前,恐怕永远不会被信任。这也是他们的投名状。
言归正传,无论是为了钱还是为了什么别的目的,几个安保队员成群结队,又一次走进了地窖当中。
“还有什么花样没录过来着?感觉最近的视频都不是很卖座了。”一个人说道。
“管他呢,”另一个安保摆了摆手,很是不屑地说道,“你一天三餐都吃饭,偶尔下一顿饺子,还不是要单独点个白饭?这种东西只要有那些心理变态的家伙喜欢看,无论重复度有多高,都能卖出去——实在想不到什么新花样,或者那个病人身体支撑不住了,大不了录些最稀松平常的就好。”
说着,他走上前去,看了一眼那直到人半身高的笼子内部:里面躺着的那人只露出一个背影,侧身躺着,脸向着里面,似乎已经在冰冷的囚笼里睡熟了。
“啧,”一个安保队员不屑地砸了咂舌,“装什么硬汉:先是在用刑的时候一声不吭,现在又垫着胳膊在笼子里面睡着了?装什么!”
旁边那个负责开锁的安保突然忍不住插了一嘴,开口抱怨道:“这几天都说了多少次了——洗手,洗手!能不能洗了手再碰别的东西啊?这密码锁上面都被血迹糊成一团了,看都看不清。”
“唉,婆婆妈妈的干什么?拿指甲扣开,或者拿水冲一下不就好了么……”一个安保接话道。
“真是服了你们了……”无奈之下,那个安保队员只好把大拇指使劲地按到密码锁的按钮上面,涂抹起来,试图靠按压抹去上面已然变成暗红色的血迹。
他做出这个动作的时候,还不知道,就因为贪快,没有用水把整个锁头洗干净,而是选择抹开几排数字的血迹,直到找到正确的密码组合……
这个选择,直接导致姬霄所需要尝试的密码组合减少了一半以上——只要没被抹干净的,基本可以排除在正确密码的选项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