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上血迹之前排除了四个数字,涂上血迹后再随机滚动几下,那安保队员抹开血迹的时候,又排除四个……这一来一回,就至少排除了四十个数字里面的八个数字。
要是那安保队员多个心眼,洗干净整把锁,或者是抹开数字之后直接推测正确密码所在的位置,然后按照心算转动密码按钮,又有什么影响呢?
就算他这么做了,也必然会留下一些痕迹……无论如何,这个法子都能有效削减去一些不必要的枯燥尝试。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暂且不提。
在一顿刑罚,一阵枯燥的尝试之后,姬霄终于摸索出了密码锁的正确密码,挣脱了这个站不起身的牢笼。
第一次受刑的时候,要不就是药效未过,导致大脑迷迷糊糊的;要不就是闭上眼睛,假装昏迷;等到不需要假装昏迷的时候,对方又端上了水刑伺候,还有毛巾盖上了脸面。总而言之,在第一次的用刑当中,他感受到了一份莫名的熟悉感,却又怎么都无法和记忆里的人和事对应上。
“真该吃药了……”他喃喃道。
他只能把这种令人恼火的莫名熟悉感,归罪于药物的缺乏,导致自己脑海中的幻象再次出来为非作歹。
强行忘却此事之后,他开始打量起了地窖四周。
有没有什么合适的道具,趁手的兵器,可以作为反击的装备呢?
对方一次会有好几个安保队员成群结队地下来地窖——双拳难敌四手,要是不提前做些布置,恐怕不可能逃出生天。
没错,刚进精神病院没多久,他又在策划一起越狱了。
原因很简单:我承认我疯了,我亲眼所见的事实和脑海里面的记忆对应不起来,那你说我疯了,需要接受治疗,是很合理的事情。
有人接受精神病治疗,是在阴冷的地窖里面每天遭受几次毒打吗?恐怕不会有这样的精神病院吧?
既然不公平,既然不正确,那就不接受。
他可以接受每天吃那些让自己头晕目眩,大脑也明显变迟钝许多的治疗药物,却不能接受这种不公正的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