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永远都要放在首位,哪怕是在梦里。
“好!娘这就给你安排下去。”
妇人哼着小曲扭着腰肢离开。
留下的伺候的小丫头垂头怯懦地候在一旁。
知年起身,蹑手蹑脚走到门后,打开探头查看。
妇人领着一众丫头已经走远。
知年坐到桌子旁,喝了几口水,对小丫头道:“喂,你过来。”
小丫头略有些迟疑,畏畏缩缩地走到知年身旁福了福身子:“姑娘有何吩咐?”
知年瞄了一眼小丫头:“你好像很怕我?”
小丫头脸色一惊,扑通跪倒:“奴······奴婢不敢,奴·······奴婢怎敢害怕姑娘。”
明晃晃地言行不一致。
知年由此猜出,她的身份在往前的剧情估摸着是刁钻的主。
“你叫什么名字?”
小丫头诧异,又不敢明显地展露出来,她很快恢复先前的神情,规规矩矩地回答:“奴婢叫贱儿。”
知年:······
难怪小丫头这般害怕她又不敢表现出来。
知年伸手想去握小丫头的手。
小丫头本能地往后缩了缩,她可怜巴巴地看了知年一眼,以为得罪知年,猛地磕头认罚:“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知年手足无措。
小丫头不过十四岁左右,稚嫩的小脸就如巴掌大,一点肉都没有。她的眼睛大大的,清澈中透出由内而散的恐惧。小丫头的脸色蜡黄蜡,身材瘦瘦小小。
真真是个可怜见的人儿。
“我没怪你,你别磕了。”
小丫头很听知年的话,知年让她停下她立马就停下,擦掉泪水跪得笔直笔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接下来要壮烈牺牲了。
“伸出手来。”
小丫头伸出手,掌心朝上。
知年拉过小丫头的手,小丫头一脸赴死地闭上双眼。
知年发出一声叹息摇摇头,撩开小丫头的衣服。瘦得只剩骨头的手臂,青一块紫一块,红晃晃的还有一道道鞭痕。
啧啧啧,真是个缺德的角色。
小丫头以为接踵而至的痛楚变成冰凉舒适,她慢慢睁开眼,接着惊诧地瞪大双眼。
姑娘竟然给她疗伤!
莫不是觉得她身上没好地,下手后觉得不过瘾,便先将她治好,再继续慢慢折磨?
小丫头认命地垂下头。
她无法自欺欺人,她的姑娘不会那么好心的。
“改个名字吧,叫贵儿如何?”
小丫头瞪大双眼猛地抬头。
姑娘以前说,她不过是贱命一条,所以便唤她为贱儿。待她的贱命没了,还有下一个贱儿代替她。
小丫头怯懦地说道:“奴婢······配不上这么好的名字。”
“哪有什么配不配得上的,贱儿这个名字我听厌了,换个贵气的名字,就当是冲喜了。”
小丫头抿抿唇,脸上看不出太多的喜悦与感动:“谢姑娘重新赐名。”
给贵儿疗完伤,知年让她坐到身旁。
贵儿很听话,小心翼翼地坐到凳子上,心想姑娘心中是不是盘算什么?
姑娘的心思是越来越难猜了。
知年给贵儿到了杯茶。
她估摸着她在贵儿心中的形象已经罪恶过分得无法形容。她稍微一个举动,就可以让小丫头惊得失色。
贵儿接过知年的茶,盯着茶发愣半会儿,皱着眉头一口饮下。
其壮烈的表情搞得知年在茶中下了毒一般。
贵儿手中的茶杯“砰”地摔在地面。她捂着胸口,一脸痛苦地扒在桌面。
知年支着下颌,不说话。
约莫片刻,贵儿睁开眼。
咦?
怎么一点事儿都没有?
贵儿腾地坐直,这才始料不及地看着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