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两眼顿时发直,闪过了一丝诡异的光芒,不经意地抿了抿嘴角的残渣,开口道:“师姐啊,你总算是回来了!”
“我今儿是来找你问一件事。”羽裳毫不客气地坐了下来,随手拿起一块糕点,小咬了一口。
左司乐脸色一沉,莫非那些狼牙教徒出卖了他的计划,将此事告知了羽裳,她这几天都未曾在宫中出现,其实有备而来讨个说法的?
但瞧见她一脸从容不迫,也不像是知晓此事的人,于是道:“师姐,究竟是什么事?”
“是这样的.....”
羽裳将午时看见的一幕,简述了一番告诉了左司乐。见他不解又补充道:“她亲眼所见是司徒家的马车,你既然认我为师姐,能不能帮我个忙,查出撞死小黄的凶手?”
左司乐听闻,本就阴沉的脸庞犹覆冰霜,眼底犹如幽深的湖水般死寂,黯淡无光。
这恐怕是找不到了,因为他就是撞死小黄的间接凶手。
遥想一个时辰前,由于焱君寿辰在即,女帝命左司乐去宫外,将民间顶级的戏班子请进宫中来,准备寿宴节目。
可在车夫驾车回宫的时候,看见有一条小狗挡在了车前死活不让开,复命在即,左司乐顾不得左右,指挥着车夫驭车碾了过去。
“左司乐。”羽裳见他神色不对劲,蹙起凤眉问道:“你可是知道些什么?”
“不知道,我只是突然觉得那个花旦的戏文不对,还得再改改。”左司乐很快恢复了平常神色,逃遁似地往门外走去。
“你别走啊,我还有事问你呢!”羽裳蓦然起身,想要追上去问个明白,结果左司乐突然定在房门前,手上似乎在做着什么动作。
不好,他在锁门!
羽裳反应迅速地冲到门前,想伸手要阻止他。
结果左司乐抢先她一步转过身,笑得一脸猥琐,微眯着眼道:“既然师姐如此挽留我,那我不得不从啊,哈哈哈哈。”
“你,你想干嘛?”羽裳见他步步紧逼,连忙往后退了几步,怒喝道:“我警告你别想动什么歪脑筋,姑奶奶我可是会武功的!”
左司乐迫不及待地搓着手,漆黑的双眸似闪过一丝诡异。“来啊,打我啊,我真的是好怕怕哦~”
屋外明媚的阳光,被紧闭的房门所隔挡,依稀的光点将屋内衬格外的幽暗。
羽裳此时被他逼到了茶桌旁,已经无路可退了。
她凤眸中的瞳色,随着左司乐的逐渐靠近,而变得幽深黯淡,失去了光彩。
羽裳紧握攥着手中雪白的拳头,在左司乐要抬手触碰她之前,一拳迅速挥在了他油光满面的脸庞上。
左司乐被她突如其来的一拳,打得唾沫星子漫天飞,脑袋嗡嗡直响,脸顿时涨红了起来。
是时,他连忙捂着红通的右脸,一双眼瞪得血红,仿佛要将羽裳吃了一般:“你敢打我?”
“打得就是你!”
语毕,羽裳还想抬手再补一拳,不料左司乐这回早有防备,伸出粗糙的大手,死死握住了羽裳举在空中的手。
旋即反手一推,将她撂倒在了地上。
羽裳跌在地上还没来得及爬起,便被左司乐不知从哪抽出来的鞭子,狠狠地抽在了她弱不禁风的身子上。
“这鞭子本是对待不听话的舞伎,可你现在.....”
左司乐居高临下地睨着羽裳,见她一脸狼狈,倒地抽泣的模样,忍不住地往她身上,又抽下了一鞭。
这回鞭子的力道比方才更重了三分,羽裳的背脊顿时皮开肉绽,鲜红的血液自妆花缎儒裙上晕开,终于印出了一道道血痕。
他往地上碎了一口痰,发出了一声邪肆的轻笑:啧啧,简直和她们没什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