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裳见她不信快速比了个五,然后觉得不对劲又放下大拇指和小拇指,正经道:“我以翊王妃的名义发誓,明天签完立即让允粥送来,绝不食言。”
南嶙彻底傻眼:还有这操作?
羽清宁欲哭无泪,干脆直接将怀中藏了半天的软垫直接往地上一丢,开始自暴自弃。
此誓一出,丫鬟们果断将手中的粮票和白银还回去,回来时又听羽裳道:“但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是不是将大小姐假孕一事公布于众?”
七月护主心切,推搡着丫鬟,恶狠狠道:“你敢!”
羽裳顿顿身,心平气和说:“你们就当是姐姐自己摔跤流了产,和本王妃无半毛钱关系。”
丫鬟站稳脚跟,开始担心起羽裳,“可夫人那边.....”
苏媚儿见羽裳被诬陷成这样还能大度让步,不由开口替她说话:“夫人老眼昏花,你们的眼睛可是雪亮的。”
羽琊跟着附和:“我们都看见是清宁姐自己摔跤流产的,对不对?”
为了得到亲签,鸦雀无声的庭院顿时响起了一片整齐声音:“对!”
羽裳虽然感受到正义的曙光,但内心却高兴不起来,她从袖中摸出早已给贝贝准备的满月礼,交到了羽清宁手上。
那是一枚透着蓝光的镶金玉佩,意韵着吉祥如意,万事顺遂,只可惜贝贝只是个软垫,害她白期待了那么久。
“姐,我只能帮你到这了,有缘再见。”羽裳说完便要离去,羽清宁望着她清瘦婀娜的背影,五指不由用力,将玉佩握得更紧了。
“姐你等等我!”羽琊刚放下筷子站起身,羽裳脚步忽顿,回过头温柔道:“你难得和苏姨娘相聚,就留在这吧。明日一早来王府,我们一起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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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结束,羽裳却还空着肚子,回家的路上她抬头望着皎洁无暇的月光,仿佛又听见了那悠扬的琴声。
那时候的姐姐很美好,对她也很好,她伸手想抓住飘散在空中的竹叶,就像想抓住童年的时光一样,可惜再也回不去了......
回到王府,心情不太好的羽裳简单用了个晚膳,中间半小时用于复习明天要考的科目,后又去浴房泡了个百花浴。
殷雲翊回来时,她正在内室用汗巾擦拭如瀑的长发,丝滑的睡袍贴在她瓷般的肌肤上,由于身上还有未擦干的水珠,身材轮廓若隐若现。
他在羽裳身旁坐下,自然接过她手中的汗巾帮她擦头发,“我今天去牢狱给江氏送衣物粮食了。”
羽裳手中一空,只好将双手放于膝间,问道:“我娘她在狱过得怎么样,一切可安好?”
“衙役们知道江氏玩蛊都怕她,刑自然是不敢用。但不知为何,江氏所在的牢狱无鼠无虫,似乎所有的生物都不敢轻易招惹她。”
殷雲翊一席话让羽裳安心不少,她点了点头,忽然眼前一亮:“王爷你这么一说倒提醒我了,我小时候老被蚊虫叮咬,但我娘就在枕边却毫发未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