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裳努力回忆:“事发当晚我们大家一起吃了饭,娘忽然说肚子不舒服回房了,后来等我发现竹清死了,她这才匆匆赶往了现场。”
“调查结果出来了!”允粥拿着一张调查报告跑了进来。
殷雲翊懒得看,便让他一字不漏地念,允粥乖乖点头,按照自己的口吻念道:“报告中写到,仵作虽然没来得及给死者尸检,但按照木屋内蛊虫的生长形态,可以判断出蛊虫有两类,一种是新孵化出来的新虫,还有一类是吸食了两种血液的老虫,至于这个血是谁的,仵作说难以分辨。”
蛊虫以血为系,只会听从喂养之人的密语操纵,羽裳茅塞顿开:“如果能够知道这血是谁的,那么真相就大白了。”
“不好了。”碧瑶见时机到了,从外面跑进来,按照沈夫人的指示传达道:“仵作乘江姨娘休息用针取食指一滴鲜血,拿去跟蛊虫体内的血进行了对比。”
“结果呢?”允粥觉得自己刚从衙门回来消息已经够新了,碧瑶一小小侍女,是怎么知道衙门内部消息的?
碧瑶毫不犹豫道:“血液浓度一样,江姨娘就是凶手。”
羽裳的脸色霎时变了,像阴转雷阵雨的天气,听允粥问:“你是在哪得到的消息?”
碧瑶没想到他会问这个,捏着手中的绣帕支支吾吾答不上来,暮雨正好从门外路过,听到这里实话实说:“衙门外张贴了公示啊,方才围了好多人呢。”
她方才出门去天香坊,取了羽裳明日考试要用到的香料,路过衙门正好看见门外的告示就多看了几眼。
有了暮雨的这番话,让没底气的碧瑶顿时挺起了胸膛,她故作委屈道:“是啊,告示上写得清清楚楚,我怎么敢胡乱编慌,来欺骗你们呢。”
“不可能,我娘说有办法自救,如果她是凶手,她不可能不需要我来帮助她。”羽裳下榻穿起鞋,要不是有殷雲翊拦在她身前,她可能早就从王府冲到衙门了。
殷雲翊将她按回去,神情镇定自若:“本王有办法。”
“告示都贴出来了,王爷还能有什么办法?”
殷雲翊说有办法那的确是有办法,白展以前不信,现在是深信不疑:“整个京都,只要有本王想保人,就没有保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