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开口道,“按理说,你们才刚新婚,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可不要忘了,你爹新丧,作为出嫁女,虽不需要守重孝三年,但一年孝却是要守的。你们夜里,咳,注意分寸!”
朱珠点头,道,“我明白的,大伯娘。您放心,除了新婚那夜,他,他都守着礼。”
“那就好。”陈氏如释重负地笑道,她可真怕他们年轻人耐不住,若是无事还好,若是怀上了身孕,那可是要被乡里乡亲戳脊梁骨的!
朱珍接了陈氏的话,笑道,“珠儿妹妹不妨趁这一年好好地调理调理身子,等出了孝,也好给我怀个小侄子!”
朱珊听了半天,总算听懂了一句,忙插嘴道,“珍儿姐姐什么时候生个小娃娃?我可盼着做表姨呢!”
朱珍嘴边的笑僵了一下,含糊地说了句,“有你做表姨的时候,急什么!”
“哪能不急?大伯娘和大伯父也急着呢,是不是啊大伯娘?”朱珊朝朱珍扮了个鬼脸,道。
别以为她人小什么都不知道,珍儿姐姐嫁给李姐夫都已经三年了,还没生小娃娃,大伯娘和大伯父每每和爹提起这茬事的时候,总是叹气。有一回,她还偷偷见到大伯娘为了这事掉了眼泪!
听了朱珊的问话,陈氏略带苦涩的看了朱珍一眼,碍着闺女的面子,到底是没有答话。
一时,女眷这边的气氛有些凝滞。
朱珠沉吟了半晌,道,“珍儿姐姐,我相公会医术,我让他替你诊个脉。”
其实,朱珠还不甚清楚司庭远的医术深浅,是否会那妇人之症。但想着朱珍这几年也看了不少大夫,都没有什么显著的改善,何不死马当成活马医?!
“这……”朱珍有些犹豫。
朱珠便道,“珍儿姐姐莫要犹豫,我这就让相公给你诊脉。”说着,朱珠朝司庭远那儿唤了一声,“相公。”
司庭远听到朱珠唤他,抬头向她瞧来,用眼神询问她何事。
朱珊抢着替朱珠道,“大姐想请大姐夫你给珍儿姐姐诊个脉,唔……”还没有说完,就被朱珍一把捂住了嘴,制止她再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