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珠脚下一顿,将跨出去的那条腿收了回来,回转过身子,瞧着那方才出声的汉子,道,“请说。”
没有料到朱珠会这般客气,那汉子愣了愣,道,“东家客气了。有一事我还不甚明白,您这是要在庄子上又种葡萄又酿酒,那这葡萄没有种成前,势必是没法酿酒的。可种葡萄又用不上这么多人,那闲着不是就没有工钱了?”
听了汉子的问,大家伙儿也小声地嘀咕了起来,若是没活做,他们便没有工钱,没有工钱,那么原本就贫寒的生活就会变得更加艰难,难不成要全家人都出去乞讨为生不成?!
不不不,这可万万不行!
不管台阶下的众人是怎么想的,朱珠倒是在对方才那提出问题的汉子暗自赞赏。那汉子虽瞧着粗粗笨笨的,但却是个心思细腻的。若是好生栽培,日后定会有一番作为。
想到这,她笑着与他以及众人解惑道,“这事儿我也想过,这天寒地冻的并不是种葡萄的时节,最早也要到来年开春。这段时日先将酿酒的作坊建成,我再让人从别的地儿运些葡萄来,大家先学如何酿酒,一步步来就是了。你们放心吧,这庄子上除了年老体弱、年纪小的,人人都能有活儿做。”
朱珠并没有将所有的打算都说出口,但这些足以让在场的众人放下了心,纷纷笑了起来,那笑里满是对新事物的向往和新未来的期许。
……
让庄户们散了,朱珠回了正堂,庄头跟进来,恭敬地问道,“东家,是否需要我去寻一些工匠来造那酿酒的作坊?”
朱珠摇了摇头,笑道,“这事儿你就不用管了,我自有主张。”
“是。”庄头应了,道,“那东家有事儿再吩咐于我吧。”
朱珠点头,想到了方才那大胆提问的汉子,问着庄头,“李叔,方才提问的汉子姓甚名谁?平日里为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