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头怔了怔,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拱手笑道,“回东家的话,那汉子叫李石头,是咱们庄子上出了名的大孝子,家里头老娘死的早,老子又瘫在床上,这些年都是他在家里前前后后的忙活着。不过就因为家里清贫,又有个瘫子爹,所以二十好几了也没个姑娘瞧得上他,至今还打着光棍。要我说啊,栓子人好,有孝心,对人仗义,又有两把子力气,哪里能过不好日子?!那些瞧不上他的姑娘可真是没长眼儿。”
听庄头说那汉子姓李,又对他一顿猛夸,朱珠便笑道,“这李栓子莫不是李叔你家的亲戚?”
庄头一愣,呵呵笑道,“东家瞧出来了?!没错,栓子他爹与我是堂兄弟,他便是我的侄儿。”顿了顿,又道,“东家可别误会,我夸栓子的都是事实,并不是因为他是我的侄儿,我才夸他。”
“我明白的,李叔。”朱珠微微一笑,道,“我瞧着他不错,今后你就多带着他些。”
庄头一喜,忙谢朱珠道,“那我就替栓子多谢东家了!”
朱珠微微颔首,挥手让他下去了。
……
“夫人,您喝口水吧,方才说了好些话,该是口渴了。”白苏端了茶水进来,与离开正堂的庄头点了点头错身而过,又往前走了几步,将茶水往朱珠身前一递,浅笑道。
朱珠接过那茶水喝了一口,那暖茶入喉,驱散了满身的寒气,让她禁不住长长地舒了口气。
这会儿,白芷在一旁不乐意了,撅着嘴嘟囔道,“说话说得多的该是我吧?!我还渴着呢,怎么就没有茶水喝?!”
虽然是嘟囔,但是白芷离朱珠和白苏站得近,她的话被她们俩听了个全。
朱珠和白苏对视了一眼,均是有些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