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不言自是不能说听完了全程,“我一来便见到那南海鳄神在大开杀戒。
不过那些人和上次追杀姑娘的是同一伙人,自然也是死不足惜。”
李不言是真心觉得那伙人死不足惜,都是把脑袋別在裤腰带上的人,死了也就死了。
可这话入得木婉清耳中却又不同了,满满都是一种情郎为自己打抱不平的语气。
如此一来,木婉清便陷的更深。
只是终于想到李不言好像是来寻找段誉那个傻书生的,于是便道:“公子要找的那个段誉,可是一个不懂武功的呆书生?”
“便是那段誉了。”李不言点头道,“姑娘见过段誉?”
“我叫木婉清,公子也别姑娘姑娘的叫了。”木婉清说道,“事前那些人在路上伏击我,这位段公子已于中途离开了。”
明明段誉是和钟灵一起离开的,可木婉清却根本不想在李不言面前提起钟灵的名字。
不过木婉清不提,李不言也知道段誉这应该是和钟灵一起跑了。
再之后,段誉大概会遇到自家王府的护卫,自此安全无虞。
只要段誉没事,那么其他的事也就不急在一时了。
“多谢木姑娘相告。”李不言拱了拱手。
“你叫我木姑娘?”木婉清语气有些不善。
李不言很奇怪,我不叫你木姑娘,难道要叫你娘子么?
但熟读“恋爱三十六计”的李不言当然不会如此失智,便来一招声东击西道:“木姑娘腿脚似乎有些不便,在下略通医术,可为姑娘治疗一二。”
木婉清在先前的战斗中小腿被人划伤,虽然止住了血,可伤口还未愈合,行动十分不便。
“不必了!”木婉清忙道,“我已敷过金疮药,这伤势不日即可痊愈。”
虽然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但这种男女大防还是同样存在的。
即使只是小腿肌肤,那也不是除丈夫之外的人可以看的。
木婉清终归未曾与李不言表明心意,自然不愿让李不言见到自己的身体,把自己当成轻浮之人。
李不言终究是个现代灵魂,对此等观念没有多深的概念。
况且对相识不深的人来说,随口恭维几句,在现代更是稀松平常,不管是说者还是听者几乎都不会当真。
李不言虽然身处古代世界,可有斗音与现代保持一丝联系,现代人的习惯思维并未完全褪去,自然也考虑不到这些。
李不言只道是木婉清情绪反复无常,也不愿热脸贴了冷屁股,便说道:“既然如此,那在下就先告辞了。”
木婉清没想到李不言这就要走,心中顿觉一空。
只想师父说的果然不错,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李不言前一刻还“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一说不给他看小腿,就要“在下告辞”。
实在是气煞了木婉清。
这一生气,木婉清就不愿说话,木婉清不说话,李不言自觉应对得体,当然是转身就走,不走留下来继续当人的段郎么?
木婉清多半只是权宜之计,自己要是留在此地,那两人多尴尬啊。
也怪木婉清始终覆着面纱,李不言看不到木婉清的表情变化,否则哪里还猜不出木婉清段郎之言并非信口开河。
李不言这一走,木婉清孤零零的留在山崖上,只觉得天地一片凄凉,心中刚刚燃起的情意,也似乎如风中残烛般飘摇欲坠。
正在此时,一道黑影从崖下飞跃而上,嘴里更哇哇大叫:“小娘皮,怎得就你一人,你那小白脸相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