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一瑾尴尬地笑了笑,视线落在他背上,顿时倒抽了一口气。
他的背可以用血肉模糊,惨不忍睹来形容。
还好,她在医院打工的时候,看到的场面比这更惨不忍睹,所以她很快就反应过来,也没被这幕吓住。
二十下军棍,看来执行之人与他肯定是有仇,丝毫没手下留情。
其实她想的没错,给贺敬舟行刑的人正是镇北侯曾经的副将,对方因为身体原因,申请脱离了顾家军,在京城的军营当差。
听说贺敬舟会来受军棍,没有人敢接过执行令,因为瑞安王在军营的威望特高,谁敢打他的公子?
但他不是别人,他是镇北侯曾经的副将,镇北侯对他有知遇之恩,瑞安王世子欺负镇北侯的女儿,他岂能袖手旁观。
所以他自愿接过执行令,将瑞安王世子狠狠打了一顿,当是替镇北侯出了一口气。
顾一瑾走上前,正想看看贺敬舟的伤如何,谁知他将薄被子掀过来,盖住了背部。
见此,顾一瑾在心里不禁暗暗翻了翻白眼,不看就不看,那里又不是有藏宝图。
她将药膏放在床头上,“药膏送来了,你自己擦吧。”
语毕,转身,迈开脚步就往门口走去。
“你就这样走了?”
身后传来他冷沉的声音。
顾一瑾顿住脚步,但没有回首,“你不是叫我出去吗?”
贺敬舟皱眉:“你几时这么听话的?”
“抱歉,我撞坏了脑子。”
顾一瑾转过身,指了指脑门道:“不记得以前的事了。”
“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