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敬舟强忍疼痛坐起来,不知为何,他不想自己在她面前软弱的趴躺着。
顾一瑾看到他眉心拧紧,似乎很艰难地撑着身体坐起,想过去扶他,但最后还是忍住了。
“干嘛?”她问。
贺敬舟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下,额头上已冒出点点汗珠,他道:“我口渴了。”
听他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顾一瑾抿唇,“我又不是你家佣人。”
贺敬舟看了她一会,“你不是我的妻子吗?”
“成亲当晚你又没进新房,算那门子的妻子?”
顾一瑾想起昨晚她还没踏出立雪堂门,听到宁欣郡主的话,她认为原主还没有给老夫人和王妃敬茶,所以不认她是大嫂。
同样的道理,贺敬舟没进新房,又没跟原主喝合卺酒,所以他们还不算夫妻。
贺敬舟唇角轻扯了个弧度,冷笑了一下,“我们没有拜天地,没有拜父母吗?”
这可是问住了顾一瑾,在古代,拜了天地和父母,就是夫妻,进洞房是迟早的事。
而且人都进了瑞安王府,就是王府的人,夫是天也是地,全看丈夫的面色做人,做妻子的只能服从。
正如此时,贺敬舟喜欢的话,可以承认你是妻子,不喜欢了,同样能否定这说法。
简单一句话,就是她的生死全捏在贺敬舟的手里。
见她没有反驳,贺敬舟再度开口:“我口渴了。”
顾一瑾瞥见桌面上有个陶瓷水壶和三只杯子,便过去倒了一杯水。
水是温的,不烫手,刚好可以喝。
她端过去递给他,“水,给你。”
贺敬舟接过来,仰头将水喝光,然后将杯子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