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到时候到底便宜了哪位殿下。
“我那妹妹是个傻的,孟家也没几个好东西,我走后还要麻烦你多照看一二了。”孟凝香叹着气,有些无奈。
“你去吧,我等你回来。”楚玉嫏颔首,眉目间带着淡然的笑。
那小将军如今还是个没有什么名字的,等他功成名就还不知道要等多久,在那之前怕是都不能回京城了。
其实不见倒也没什么,楚玉嫏自来都是个孤单的,就算不在身边,知道对方安好便好。
细雨蒙蒙的,像一道雾帘子,将两人隔了开来。
楚玉嫏看着孟凝香许久,接着便转身离开了。
皇宫,承德殿——
穿着龙袍的面色有些苍老的皇帝和一个穿着道袍的气质儒雅的男子对坐塌边,中间放了一个棋盘,两人下着棋子。
两人不言不语,棋盘上的棋子争锋相对,
突然司马德皱了眉,捂了帕子咳了起来。
“陛下快喝些热茶。”福德极有眼色,赶紧低头弯腰的奉上茶水。
“陛下。”呤鹤有些无奈,“这寿数一事,您得问太医。”
“太医?”司马德掀了掀眼皮,将手里的茶盏放下,“太医有用,朕又何苦让道长炼丹?”
呤鹤便不好说什么了,只是道:“陛下保重身体,按照太医的话来,定然能活得更长久。”
呤鹤虽然是会些医术,然而他却从没有想为皇族诊治。这皇族最是招惹不得了,若是一着不慎,自己脱不了身,反倒连累了观中子弟。
是以,就算皇帝百般询问试探,他却从没有透露想要入朝为官的意思来。
什么都不去管,什么都别操心,清心寡欲,这才是长生之道啊。
正说着,内侍通报,太子殿下到了。
“让他进来吧。”司马德道。
“既然如此,贫道就先告辞了。”呤鹤赶紧起身行礼。
司马德颔首:“来人,送道长出宫。”
呤鹤走后,司马静很快便进来了,行了礼后他坐到了软榻对面手里持起了黑子,打量起了棋局。
棋没有下完,而白子明显被逼入了拐角,难以翻身。
“这呤鹤道长,倒也不是徒有虚名,棋倒是下得挺好的。”
福德赶紧奉上热茶。
司马德瞧了桌上的棋局一眼,刚要落子将棋局下完,突然又捂了帕子咳了起来。
司马静皱眉看着他:“这正是入春回暖之时,父皇怎么反倒咳起来了?”
“老了,不中用了。”司马德叹息一声,他目光微软的看着这个儿子,这个儿子自小聪慧,还在幼时,太傅夸赞就向来不绝于口了。
“朕回头将虎符给你,东营那十万大军,便交到你手里了。”
这个儿子聪明是聪明,就是太过自大。在走之前,他这个做父亲的总要给他将这以后的路铺好。
“父皇这是何意,儿臣现在兵部待着不也挺好。”司马静突然又种不好的预感。
这个儿子,或许是自小就什么都得到了,于是偏就对这轻易得到的东西不甚珍惜。
司马德无奈:“你可知道有多少人盯着这个位置,朕这都是为了你啊。若是等朕去后,光靠那些禁军,如何能保你坐稳这个皇位?”
司马静皱了眉头:“父皇长命百岁万寿无疆,怎么能说这样的胡话。”
“这算什么胡话?人总归有一死的。”司马德叹息一声:“所有人都说着朕万寿无疆,然而他们都在盼着朕死。也只有你这一句,是真心实意的了。”
福德差点被这句话吓跪了,然而陛下与太子说话,他却没有插嘴的资格。
“明日,你便去军营看看吧,就当是安了朕的心了。”司马德还想问他大婚的事,之前钦天监监正就已经与他禀报过此事了,婚期定在明年。话要出口,他想了想,罢了他高兴便好吧,也不知道等得及看到未来的孙儿出生,他还能不能看到。
司马静看了他一眼,到底也没说什么,在棋盘上落了子。
罢了,虽然他看不上司马勋,但是却也不能就这样放任下去了。若是他当真有反意,便先要将兵权把控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太卡了,不……我不卡,不能卡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