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渊屁股挨了杖刑,骑不来马,好在凌不惑说是罚他护卫伤兵残军回琼州将功补过,实则特意为他准备了软垫马车和上好的药膏,可随残军缓缓而行养伤。
顾予初心里领了这份情,可嘴上还是骂的厉害,又关心弟弟,只得陪着他一道。
这一路上,她仔细回想了自己那日无端对凌不惑发的邪火,还说了那些个没羞没臊的胡话,悔的肠子都青了。还好,凌不惑快马加鞭返回琼州点兵调将、排兵布阵,否则,见了面不知道得多尴尬。
整整十五日,冬季征战的伤兵基本上护送回了琼州城医治休整,而束渊屁股上那些个皮肉之伤也好了七七八八,他也实在是受不了姐姐整日的凶神恶煞、絮絮叨叨,一到营地,便脚底抹油一般出去交差恭求新令。
而顾予初左思右想,寻思着她那傻不愣登的弟弟日后还在凌不惑手里办差,还是和气点好。再说自己也不是骄纵跋扈的人,说了不好听话,还受了人家的恩惠,赔个不是也掉不了一块肉。
于是,她下定决心去找凌不惑说句好话,可走到门口,双脚硬是捆住迈不开半步,她又一想,特意跑来太过掉价,也太过招嫌,不如有公事的时候,主动问了好,也就过去了。
可就在她转身离开不过四五步,凌不惑的贴身侍卫吾芩捧着两件旧衣从屋里出来,连忙叫住她。
“尉迟将军。”
“吾芩啊。”顾予初躲也躲不掉也只得硬着头皮故作轻松的招招手,示意他过来,免不得被屋里的人听见。
“将军有事找殿下么?殿下现下不在。”吾芩也是个玲珑剔透的小子。
“不是不是,恰巧路过,恰巧路过。”顾予初一听他说凌不惑不在,便也放开嗓子说话。
“那是巧了,属下正有一事发愁,想来将军也是女子,不知能否帮帮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