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好说。”
“昨日殿下说两件里衫破了,让我想办法缝补一下,这里不比云京,破的衣衫丢掉便好,可现在行军军资紧张,不可铺张,无奈我一个粗人,握刀可以,这拿针缝补就太难为我了。军中我只认得将军这么一个女子,旁的红钗军的姐姐属下从未说过话,这......”
吾芩满脸愁容,很是为难。
顾予初想了想,这么好的台阶不好好把握岂不是傻子,于是她欣然接下衣衫,拍着胸脯打了保票。
“这点子小事,交给我好了。”
“如此,就再好不过了。属下先谢过将军。”
“不客气,逢好了给你拿过来。”说罢,她高高兴兴的抱着衣衫离开。
吾芩恭敬的大礼感谢,至待顾予初走远,身后屋子的大门半开,凌不惑悄悄探出头来,吾芩又转过头挠挠脑袋冲他憨憨傻笑,他虽不动声色,却是极其满意的重新关上了房门。
其实,凌不惑早知道顾予初在门外左右踟蹰,于是特意授命吾芩演了这场戏。
那日宴席,她未来之前,他可谓是坐如针毡,那个没见过世面的东启皇帝变着花样炫耀这女子从前对他是何等的情真意切,温情款款,又是裁衣又是绣花还做糕点。
当时可真是把他气的够呛,她顾予初对自己摆脸、撒泼、动粗,任性妄为到极致,怎么就能待旁人如此温柔体贴。这些日子,只要一想起来,他心里就一万个不服气,左思右想,才想出了这么一出。
她若真喜欢缝衣服就让她缝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