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那一番话里的意味深长,袁牧和慕流云也都听得明明白白,两个人谁也没有多说什么,和新帝说了一会儿话,便准备离开。
“子仲回去,还需为鼠患一事多花些心思。”临走前,新帝开口对袁牧说。
袁牧郑重称是,带着慕流云便离开了皇宫,一路直接回了忠勇郡王府。
他们两个人回去之后,发现家里面除了一众仆人之外,老郡王、慕老爷还有慕夫人这三个长辈竟然没有一个在家的,不知道出门干什么去了。
既然就只有他们两个人,袁牧也没让做什么过于丰盛复杂的菜肴,和慕流云简单的吃了一些东西就到书房里面去,关起门来,袁甲和袁乙守在门口。
“今日随我进宫,可有什么感触?”袁牧问。
慕流云点点头,这里没有旁人在,注意有他们两个,说起话来也放心得多,可以把心里面想的直截了当说出来:“我觉得皇上跟我原本以为的不太一样。”
“哦?”袁牧饶有兴味地问,“你原本以为皇上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慕流云如实道:“我在江州任司理的时候,上官是那个昏庸无能偏偏还沽名钓誉、好大喜功的杨大人,下面的人大多都是像太平县的县令孔大人那种,谨小慎微,生怕出错的,要么是那种趋炎附势,跟杨大人如出一辙的,李源大人那样的凤毛麟角。
偏偏就是这样的一个杨大人,回回考课都没有被抓到什么马脚,风平浪静一路就这么过来了,在他的治理下,江州各处的百姓日子过得怎么样,几乎全凭命好不好。
所以我就一直想,当今圣上应该是那种很好糊弄,很容易听信谗言,也没有什么自己的主意的人吧!可能终日沉醉于享乐,根本无心治理朝政。
毕竟一个原本并不受重视的少年皇子,尚未到弱冠之年就这样稀里糊涂坐上了龙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