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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拉练(2 / 2)

可如今是特殊时期,外面嚷嚷着破旧习俗,他们也不能在屋里磕头喝茶之类的。

院墙不隔音,万一传到邻居或者路人耳朵里,极有可能连累二壮。

那就太得不偿失。

饭毕,二壮一家人欢欢喜喜回村,杜春分陪高高兴兴的张连芳回家。

到她家杜春分洗衣服,邵耀宗买车票。

等傍晚晾干,杜春分和邵耀宗带着晒干衣服回到招待所,就开始收拾行李。

翌日早上睡到自然醒,逛一下菜市场,一家人吃了早饭就去李家。

李庆德一早就把车开来了。不过时间还早,不急着去车站,杜春分就跟张连芳说:“大姐,二壮的婚事就交给你了。”

张连芳:“放心吧。以前不方便,现在可以名正言顺的帮二壮找。我明天就找人打听打听。”话音落下,二壮打西边过来,“说曹操曹操到。”

杜春分看过去,二壮挥挥手:“师傅!”大步跑过来,“我没来晚吧?”

“没有!离发车早着呢。”杜春分不放心地说:“以后不论你娘还是你妗子要给你找对象,你就说这事你干娘包了。”

二壮知道这是为他好,连连点头:“我知道了。”

杜春分:“别只盯着姑娘的相貌。要看她家里人。她不像话,爹娘兄弟通情达理,以后你想离婚,女方不愿意,她爹娘能押着闺女跟你离婚。”

二壮不禁挠头,傻笑道:“春分姐,我又不是小孩。”

张连芳接道:“春分,就算我眼光不行,还有老李呢。你呀,就别操心他了。工作那么忙,小邵经常不在家,还有四个孩子,还不够你累的啊。”

杜春分不知道这事肯定没法操心。

可知道二壮他娘干的腌臜事,哪能不管。

她可就这一个徒弟。

邵耀宗:“春分,要不咱们走吧?车上没篷,越来越热,别晒中暑了。”

张连芳想说,急什么。看到几个孩子白嫩的小脸,“小邵说得对。春分,现在能写信了,有什么事咱们信上说。”

杜春分惦记她的菜,恨不得飞回去。闻言就顺着她的话说:“行。有人欺负你们别怕,尽管给我写信。”

李庆德的工作被弄掉,给杜春分写信的时候说还好,就是怕她跟着瞎忙活,再连累她。现在知道她有个厉害的爹,张连芳不再客气,直言道:“好!”

二壮一见车子走远,就忍不住问:“大姐,我师母这么厉...害吗?”

张连芳愣住,好一会儿意识他说的确实是“师母”:“以后不能这样叫。不过小邵确实挺厉害。”

“那我就放心了。”

张连芳摇头失笑:“上班去吧。”

二壮没动:“等一下。”

直到车子拐弯,二壮才去饭店。

话说回来,滨海火车站虽然算大站,但出行的人少,很空旷。

车站反而比车上凉快。

甜儿到车上宛如进了火炉一般,小眉头皱的恨不得哭给杜春分看。

邵耀宗让她坐阴凉处,又把车窗打开,忍受一会儿,车终于启动,她才精神点。

杜春分见小美、平平和安安一头汗,就找邵耀宗要军用水壶,用里面的水把毛巾打湿。

黏糊糊的汗渍擦干净,几个孩子舒服点,却依然不想动。

杜春分对邵耀宗说:“以后这种天别出来了。”顿了顿,“还不如冬天。冷可以多穿几件衣服。”

邵耀宗:“那得看二壮什么时候结婚。”

杜春分道:“秋天!”

邵耀宗想笑:“那也得尊重女方,不能你说什么时候什么时候。”

甜儿忍不住说:“爹,二壮舅舅夏天结婚,我就不去啦。”

邵耀宗:“我们也就随口一说。你二壮舅舅连个对象也没有,早呢。饿不饿?”

按照吃饭时间,她们该饿了。不过没胃口,都摇了摇头。

杜春分拿两根黄瓜,一掰两半,四个孩子吃完,胃口来了。

天气冷,包子凉了没法吃,馅料会凝固在一起。夏天热,虽然包子有点凉,里面还是软软的。所以杜春分吃早餐的时候就买了一包包子。

几个孩子一人一个,她和邵耀宗一人俩,吃过喝点水都忍不住犯困。

一觉睡到太阳偏西,活动一下吃点晚饭继续睡。

上次杜春□□上带着一笔巨款,孩子还小,不敢睡。这次没多少钱,孩子大了不好偷,所以她躺在空车座上一觉到天亮。

邵耀宗恰恰相反,怕调皮捣蛋的甜儿和小美好奇心重,跑去别的车厢,再被人拐走。

一夜没睡的结果是到家杜春分精神抖擞的浇菜,他冲个凉水澡就去补眠。

甜儿她们也睡了,车咣当咣当的响,睡得不踏实。所以洗好热水澡就去补觉。

院里只有杜春分一个人,不用管任何人,她把长大的茄子、豇豆、黄瓜摘了,就把大铁锅拿出来煮豇豆,然后晾晒。

豇豆搞好,切茄子片,裹上草木灰晾晒。最后去副食厂买点鸡蛋,晚上吃拍黄瓜和黄瓜炒蛋。

走之前院里收拾的很干净。

邵耀宗一觉醒来,空地上满满的,绳上满满的,目之所至,几乎没晾衣服下脚的地方,顿时忍不住说:“你也不歇会儿再弄。”

“再歇一天豇豆就老的不能吃了。”杜春分把菜端堂屋里。

邵耀宗看到还在冒烟的小米粥,顿时觉得这一幕很温馨。至于为什么会这样想,邵耀宗也不知道,只知道心里暖暖的。

“发啥呆?快端过来。”

邵耀宗回头看去,杜春分坐在饭桌前,眉头微蹙,“饿了?”

“你说呢?”

邵耀宗笑道:“这就来。”

甜儿趴在饭桌上,瓮声道:“娘,我不饿啊。”

“那...是你刚睡醒。不饿就不吃。反正院里黄瓜多,回头饿了,我给你做个黄瓜拌面。”

邵耀宗不禁说:“这好吃啊。明天晚上就吃黄瓜拌面吧。”

杜春分打量他一番:“你明天不用在部队值班?”

一走七八天,还是全区大练兵的时候,邵耀宗还是团长兼政委,需不需要他值班,还真不好说。

邵耀宗不想加班,翌日早早起来做饭。

杜春分起来,他就吃好走人了。

然而积压太多琐事,邵耀宗晚上还是没能回来。

好在没日没夜的忙几天,邵耀宗就忙完了。

杜春分本想去副食厂买鱼,一想想西边河里的鱼不吃的话,太多了也是往南边江里跑。趁着周末邵耀宗能在家帮她一把的时候,杜春分带着一群人去北面弄鱼。

她走的这些天,郭凯旋那么大的小伙子都学会游泳。杜春分找到河流较窄的地方,让他们游到对岸帮她扯网。

家属区的大人小孩抓了几年鱼,都抓出经验。天天去抓,鱼就不敢出来了。所以不需要杜春分提醒,第二天也没来找她。

又到周末,馋了才去找杜春分借网。

孩子长身体不经饿,杜春分每天都得准时准备一日三餐。邵耀宗忙的时候,洗衣刷锅都是她的,她一忙起来,就觉得日子特别快,没什么感觉就开学了。

李慕珍等人这几年跟杜春分学了几招,虽然切鱼片打鱼丸这种还是不行,但她也不用像以前那么累了。

比如胡辣汤,黄瓜炒蛋,就不需要她做。不过不是杜春分懒,而是她们主动揽过去的。

她们都知道自己的爱人都有可能转业,转业后工资待遇不如现在。到时候真需要她们赚钱,她们就可以去国营饭店,或者大学食堂工作。

谁都不容易。

杜春分看出她们的小心思也装没看见。不是特别过分的问题,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结果没过多久,粗枝大叶的杨团长也发现他们家的饭菜越来越好吃,花样也越来越多。

豆腐跟酸菜一起包包子,香菇跟青菜一起包包子。

一盆田螺吃两顿,中午当菜吃,晚上用烧田螺的汤浇面条。

田螺没了,换棒骨。

今天棒骨炖萝卜,明天清汤煮白菜粉条。

居安思危。

吃的太舒服,杨团长忍不住提醒刘翠华,以后别这么吃。不然没钱给孩子娶媳妇。

刘翠华给杨团长算一笔账。虽然开销确实上去,但没有多太多。一个月也就多两块钱。最后把杜春分推出来,她这几年都这么吃。

以前杜春分让她也买,刘翠华等人不舍得。先前为了练厨艺,狠心买几次,到月底一算账,发现并不是陈月娥等人说的,邵耀宗一个月的工资都不够杜春分娘几个吃的。她才继续这么做。

杨团长倍感意外,三天两头骨头汤,一个月才花这么多点钱。

翌日见到邵耀宗就忍不住羡慕他娶个好媳妇。

邵耀宗很不开心,虽然只是阳历十月,可安东已开始刮起冷冷的北风。

十一月更冷,他吃不上可口的饭菜不说,还有可能在冰天雪地里训练。只要一想到这事,邵耀宗就忍不住骂苏联。

好好的日子不过,瞎入侵什么。

...以前怕他们,现在可不怕。

打不过“蘑菇云”一扔,都别想好。

这么简单的道理居然不懂。

在家的最后一天晚上,邵耀宗钻杜春分被窝里长吁短叹,叹着叹着来了火气,“苏联再这么瞎搞下去,早晚得崩。”

杜春分被他念叨的头疼,抓过被子往里滚。

邵耀宗不禁说:“冷!”

“冷也活该。谁让你往我被子里挤?又不是不知道被子窄。”

邵耀宗当然知道。要不是被子窄,以前一家人住一块,冬天的时候也不用弄三个被窝——他跟杜春分分别跟孩子一个被窝,俩孩子一个被窝。

邵耀宗怕临了再搞感冒,老老实实抓过自己的被子,“我可能得到十二月初才能回来。”

“有没有说去哪儿?”

邵耀宗:“除了咱们,方圆三十里连个人影都没有,哪不能去啊。以免大雪封路出不来,无法联系,估计会在安东和咱们这边中间地带找个地方。”思索片刻,“我们是边防军,上面也不可能让我们走太远。”

“在家门口练,也叫野外训练?”

邵耀宗笑道:“只要离开军营,都比训练场上的效果好。”

“那你早晚注意点,别又把脚脸冻得跟坏红薯一样。”

邵耀宗无所谓,但她在意,为了让她放心,道:“我知道。早上甜儿她们不想起,就把练功时间改到晚上。反正还小,骨头弱,不用这么着急。”

杜春分的眼睛已经睁不开了,张口忍不住打个哈欠。

邵耀宗不敢再拉着她说话。

以前他一说得出去一段时间,平平和安安肉眼可见的不安。

翌日邵耀宗说他得出去一个月,甜儿和小美挥挥手,跟他再见。平平和安安点一下小脑袋表示知道,该干嘛干嘛。

对于这个结果,邵耀宗本该高兴,想到俩孩子四年前什么样就觉得心酸,不无感慨地对杜春分说:“交给你了。”

“走吧,走吧。知道的你出去训练。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出征。”杜春分推他一下。

邵耀宗背着行李前往部队。

他起的早,到训练场人还没来齐。

然而一见他过来,不过五分钟人就到齐了。

集合报数,邵耀宗令所有人把行李打开检查一遍。

天气冷,随时有可能失温睡死过去,所以他不得不谨慎。

郭师长远远地看到邵耀宗亲自抽查,不禁问赵政委:“我怎么觉得小邵突然变成熟了?”

赵政委:“以前是小营长,现在是大家长。以前半个心眼,现在恨不得长七个心眼,再不成熟他就不是邵呆子,而是邵棒槌。”

郭师长笑道:“那杜局得拿个棒槌揍他。”

说起杜局,赵政委不禁问:“他跟我们说上面可能派人突查,这事怎么没影了?”

郭师长收回视线,“正准备跟你说这事。我昨天收到一个电报,以前的老战友跟我说一周前军区出去了几辆车,一直到他给我发报的时候都没回来。”

“不是出差?”

郭师长道:“宁阳是总军区,往哪儿出。再说了,去别的军区也不该开车。他们那边就有机场。”

赵政委:“那我们从今天开始就得住这儿?”

郭师长也是这么打算的,早上跟士兵一起出操。

赵政委看到登上运输车的一团:“要不要跟邵耀宗说一声?”...

郭师长微微摇头:“他虽然比早几年好多了,可若是提前知道,见到那群人精肯定暴露。”

邵耀宗是没暴露,差点出车祸。

部队周边都是荒山野岭,邵耀宗的一团没必要离家太远。

部队西十多公里有座小山,老乡又到不了,所以师部就把拉练地定在那里。

山上野兽多,部队即便配了枪晚上也不敢往里去,所以就在路边荒草地安营扎寨。

邵耀宗怕他的骨头生锈了,起初几天还陪着。但他手下有一千五百人,三个营分三波,第一次拉练没经验,怕出事,他三波来回奔波,一周后邵耀宗就撑不住。

副团长让他歇着,邵耀宗窝在帐篷里心慌,正好荒草地里野鸡野兔子遍地走,他就开车往西,那边没士兵,带上枪弄一些给士兵加餐。

路上没个人影,邵耀宗就边开车边往两边荒地里看,结果突然迎面来一辆车,顿时把他吓出一身冷汗。

邵耀宗以为郭师长和赵政委偷偷观摩,摔上车门就想埋怨,没这么吓唬人的。

对面车上下来三个人,一个二十来岁的警卫,一个三十出头,还有一个四十多。年龄最大的像军人,三十来岁的反而像后勤。因为他的肤色很白,不可能是经常训练的人。

邵耀宗忙说:“等一下,我这就把车移开。”

四十来岁的抬抬手:“且慢。”往四周看去,东边隐隐能看到一排运输车,“出什么事了?”指着远处的车。

邵耀宗不知道他何方神圣,也不好称呼首长,就直接说:“我们团在训练。”

“边防师?”那人很是意外。

邵耀宗:“是。边防师一团。”

男人心中一动,“你是?”

邵耀宗道:“一团团长,兼政委。”

四十来岁的男人转向身边的人,团长兼政委什么情况?

三十来岁的那位小声说:“早几年传遍整个军区的间谍案,就出在这个一团。团长政委全军覆没,就从军区派来一个团长和政委。

“一团大概被那个沈雪弄歪了,思想不正,新团长和政委在这边待几年没搞好,被弄去北边戍边了。这个团长是他们部队举荐的。”

年龄较大的那位低声说:“军区也没派个政委?”

“有点关系的不愿来,愿意来的能力有限。挑个合适的不容易。再说了,到这边当政委,不如在军区当营长。哪怕副营长也比在这边有前途。”

那位不禁打量一下邵耀宗,长得挺好,气质也挺正,“多久了?”

“得半年了。”

“也不怕再出乱子?”

三十来岁的那位道:“资料上没写,应该没出什么事。这位可不是绣花枕头。以前上过朝鲜战场,后来给一首长当几年警卫员,首长推荐他上的军校。”

那人不禁转向他,小声问:“这样的人弄来戍边?搞什么?”

“以前在军区。您知道的,部队最不缺能打仗能带兵的师长。可僧多粥少,没有点过硬的关系,只能外放。他随师部来的。我刚刚在车上看这位一团长的资料,来的时候他是营长。师长不举荐,他也不能越过师长毛遂自荐。”

邵耀宗不禁皱眉,这俩人的嘴巴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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