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很快被带到了县衙。
十几个身材壮实的人跪在那里,视觉上带来的冲击力极大,王大夫下意识的往旁边挪了挪,似乎有点害怕他们。
其中一个注意到臀部流血的趴在那里的王姑娘,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目眦欲裂的怒吼道:“贱人,你害我们!”
王姑娘这会却不怕他们,她小声呼气,在不牵动到伤口的前提下仰着头仔细打量他们。半响,指着其中一人道:“县令大人,就是这个人联系的小女。”
捕快们跟着看过去,巧了,这人正是被闻了物件的味道后的狗热情扑倒的那个。
他看上去没有同伴那么激动,反而对上首的县令道:“小民见过县令大人,敢问县令大人命捕快们将我等带来所为何事?”
县令深深的看他一眼,又瞥向坐在一旁记录证词的一位官吏。
那位官吏收到暗示后当即站起来,将王姑娘之前的证词重复了一遍。
那个壮汉听罢后微微一笑,斩钉截铁的说:“小民不认!”仰着头,特别理直气壮的样子。
县令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恨得痒痒,手也有些蠢蠢欲动的伸向了桌子上的木筒,那人见了也不怕,只道:“县令大人,您这是打算,屈打成招吗?”
封寒笙看他一眼,突然想到了一点,出声提醒,“县令,麻烦你命人找出他们的户籍,一一对照。”
“本官怀疑,他们是芠州遭灾后,前来咱们松州避难的灾民。”
县令也反应过来了,不再理堂下之人的挑衅,连忙招手叫来自己最信任的幕僚,匆匆写下一张纸条让他调户籍资料去。
那壮汉适时低头,将自己控制不住骤变的脸色隐藏在阴影中。
知道这些人很可能是灾民后,王姑娘终于知道害怕了,小心的挪动着身子往自己的叔父那里靠了靠,对上那些壮汉们愤怒的目光后也不再敢挑衅的看回去了,而是默默的低下头,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松阳县的县令在县衙内的官吏中很有威望,再加上此事牵扯到了节度使大人,不多时,那位幕僚就拿着厚厚的一本书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