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认真翻看,再对照从这些人的屋子里搜出来的户籍文书,脸色越来越难看。
半响,他将户籍资料递给封寒笙,并对着他请罪,“大人,这些人的户籍文书是假的。下官有错,没能及时发现这些人的户籍造假,并让他们蒙混进来害人,请大人责罚。”
封寒笙垂眸,“文书造的如此逼真,你一时没发现也情有可原。”
这时,堂下的几人互相对视一眼,同时暴起发难,捕快们一时没反应过来,竟是没能及时拦住,让其中几个飞快的逃走了。
守在外面的护卫们要拦,却发现这些人力道极大,下手也特别狠,专门往人最脆弱、最容易受伤的地方攻去,一出手便瞄准要害的位置,极为狠辣。
反应快的几个逃走了,被拦住的这些依旧留在县衙大堂,齐刷刷的从怀里掏出一枚药丸,迅速咽下。
一个错眼的功夫,成了这样的局面。县令气急,一木筒的签子被他给扔了下去,“打,给本官打!”
这些人皮糙肉厚,根本不像是王姑娘那样被打了几下就承受不住,什么都招了。往日,他们还没脱离太傅手下的时候,若是任务没有完成,惩罚可比现在严重多了,他们也都受惯了。
连续二十板子下去,血都渗出来了,也不见这些人呼痛,便是闷哼声都没有,县令撬不开这些人的嘴,无奈之下只能先让人将他们收监。
……
另一边,皇帝批阅奏折和议事的大殿中,穿着龙袍的新帝正与辅国公正就着松州节度使递上的折子谈论。
他看过封寒笙的奏折,又连夜查找完资料之后,对封寒笙提议的拓宽河道等举措很是看好,认为这是一件虽然耗时较长,但是利国利民的好事。
但是,朝臣们跟他的意见完全相佐,大多并不支持这件事,他一个刚刚登基的新帝,还真没办法力排众议同意下来。
其实,他也想的明白。现如今天灾频频,只说这一年的光景,就有北方的雪灾,南方的水灾,这还是比较严重的天灾,那些个只涉及一两个县的旱灾、水灾,滚石等灾害,还并不算在内呢。
遇上这些天灾,朝廷就必须开国库以救援。
国库吃紧,能干的事情就少了,这些个大臣背后大多有自己的党派,他们自然更愿意将有限的资源分给自己同党派的人,让他们立功升官,为自己增加筹码,而封寒笙一个向来不参与党派之争的人,朝中没有人帮他争取这些,自然也不会被这些大臣们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