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苏问点了点头,顺从地跟楚涵渊走出了屋子。
……
苏问和楚涵渊处理完朱府的事情,坐马车刚回到客栈,钱永荐就登门拜访。
“不见。让他滚。”楚涵渊坐在桌对阿良吩咐道,眼神冷得能shā • rén。
阿良的嘴紧紧抿成一条线,不敢反驳,正准备下去赶走钱永荐。
“等等……”坐在楚涵渊旁边的苏问则有些迟疑,对着楚涵渊商量道,“不然还是见见吧,看看他还想说什么。”
他能有什么好话。楚涵渊心想着就要拒绝,但在看见苏问眼里的挣扎,话在嘴里打了个转,“嗯。”
阿良领命,去楼下把钱永荐带了上来。
钱永荐脸上满是憔悴颓废,像是受了很大的打击,衣服也是皱巴巴的,一看就是没有好好休息。整个人仿佛一夜苍老了十几岁,明明才二十几岁,看着像四十岁。
要是以前,苏问早开口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是否需要帮忙。
而现在,苏问等着他开口。
钱永荐见到楚涵渊像老鼠见到猫一样,害怕得一缩再缩,都快要退出门去了。
他努力把视线把集中到苏问身上,不看楚涵渊才好受一些,强撑着开口道,“苏问,我上次不是故意的,我太冲动了。我母亲去世,对我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
“嗯。”苏问淡淡地回了他一声,没准备对他的这番言论说些什么。
钱永荐见苏问没有任何表情,不悲不喜,不知道到底哪里出了问题,突然苏问就对他这么冷漠,硬着头皮继续道,“上次我说的都是胡话,你别放在心上,我回去已经想好了,会好好学习如何经商,不会再偷懒了。”
“好。”苏问听到这番言论,终于露出了一个笑容,只是可惜这个笑容,笑意不及眼。
钱永荐感觉到了苏问对他明显的疏离,连笑都笑得客套平常,没有一点发自内心的喜悦感,他好像心里突然出现了一个无底洞一样,吞噬着他,他不知道该怎么逃离。
“苏问……如果我哪里做错了,你可以直说,没有必要对兄弟这样。如果你不喜欢,我以后都不会来寻你了。”钱永荐这话刚说完就后悔了,如果苏问听进去了这句话,真的不与他来往,他平白丢了一个大靠山,这可太亏了。
苏问没让他失望,品了一口茶水,点了点头,“是,你以后都不必来找我了。”
“不……苏问,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了,你不能也抛弃我,我娘刚走,你也要抛下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