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时说,“司机叔叔说,你行李已经搬回去了。”
谢吟寒还是笑着看他,眼底却是满满的讽刺,丝毫没有要动的意思。
既然答应了把人接回去,他只能站在原地,安静地等。
气氛正尴尬着,恰在此时,旁边的楼梯间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伴随着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息,安全通道的大门被从外推开。
“卧槽!寒哥……啊,爬楼好累,我肾好虚,你怎么跑顶楼来了!”
“我找到……举报咱们打架的是谁了!”
“就他妈是跟着姓樊的混,那戴黑框眼镜的胖子!”
谭迪嘴里骂了会污言秽语,才注意到他的存在,“沃日!乖学生,又路过啊?”
“你这人不会有点特殊癖好,看上我哥了吧?我哥真是该死的迷人……”
谢吟寒冷眼撇过去,某人立刻马上转移话题。
从口袋里摸出两个透明塑料袋,里面是带包装的手抓饼,“寒哥,恰饼?”
“哪儿凉快上哪吃去。”
从长椅上捞起外套,谢吟寒低垂着眼,朝他走了过来,“不是来接我吗?”
繁华热闹的中央商圈旁,是被层层绿植,跟铁艺围栏,隔绝开喧嚣的富人别墅区。
清晨四点半,时头疼欲裂,辗转了一会,再也躺不住,掀起被子坐起身。
摸黑摁亮了床头台灯,踩上拖鞋,他站起身。
窜上膝盖的睡裤,顺着他笔直的小腿滑下来,时抓起枕头旁的睡衣套上,随意系了颗扣子,才拉开床头柜,把手电揣进口袋,他走出房门。
白天不时有打扫的佣人,不方便行动。
诺大的三楼,如今不止住着他自己。
谢吟寒同前世一样,选择了靠近楼梯的房间,作为通往楼梯的必经路,房门半敞着,从内里透出一道暖黄灯光。
他没法确定屋内人究竟睡了没有,只得在靠近门口时,轻声弯腰脱下了拖鞋。
赤脚踩在地毯上,倒也不觉得冷。
有惊无险地路过谢吟寒门前,时顺着旋转楼梯来到二楼,母亲书房的位置。
关门落锁,一气呵成。
拭去额角挂上的细密汗珠,他打开手电,从上往下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