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道脚步声由远至近地响起,在他身后停下。
“陆哥。”纪洲声音平静:“其实你早就知道了,不是吗。”
陆域顿了顿,目光阴沉地看过去:“你看出来了?”
“当然了。”纪洲无所畏惧地笑了笑:“看不出来的大概只有江朝阳了吧。”
“你也觉得我该放手?”
纪洲沉吟片刻:“陆哥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谁的想法都不重要。”
视线顿住,思绪有片刻凝滞,最终,陆域那双紧握的拳头缓缓松了开。
瞧吧,他一直是他们这个小圈子里,最聪明的那一个.
当少年气喘吁吁地闯进医务室的时候,许拾言刚刚处理好伤口,静坐在床边。
因为是高三时期,校医没有留他,不过也说,如果他觉得头还有些昏,就在医务室歇一会儿,缓一缓回去上课。
换做以往,许拾言不会留下来。
可是他破天荒地问校医申请了一节课的假条。
因为他知道,才文西一定会来。
上课铃声已经打响,许拾言神色漠然地望着窗外,看起来像是在发呆一样。医务室里来了几个无病呻丨吟的同学,试图用感冒、发烧这样的借口骗校医开请假条,都被无情地赶了出去。
相比之下,静坐在那里的许拾言安静沉稳地就像是经过岁月沉淀的油画中的少年一般。
才文西气喘吁吁地冲进来时,对上校医受到惊吓的目光,有些尴尬地咽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