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来干什么的?”刚刚经历里两拨试图拿假条逃课的学生,校医看向他的目光有些不善:“哪个班的,已经上课了不知道吗?”
“我、我……”
“他是来帮我送假条的。”
一道冷清的声音响起,解决了当下的窘迫。
才文西抬眼朝许拾言看去,对方靠坐在窗边的病床上,对校医说道:“麻烦您了,把假条给他,让他给老师就好。”
校医脸色有所缓和,却还是嘀咕道:“反正也就歇一会儿,之后你自己带去不就好了。”
“我不在的话老师会问的,这样不太好。”许拾言说:“校医老师,我跟他说几句话,行吗?”
反正都已经来了,校医也不会盯住这几分钟,随意地点了点头。
才文西跑到校医那里拿了假条,说了谢谢后,动作缓慢地走到许拾言旁边。
“处理好了吗?”他有些迫切地望着额头上的纱布:“是校医帮你处理的吧?不是你自己随便乱包的吧?”
为了这点小问题就语气焦虑的样子,十分有趣。
许拾言轻轻蹙眉,似是伤口扯动激起了疼,手指有些颤抖地抚上额头,抬了一半,被一直温热的小手抓住。
“别、别碰。”看见他疼,才文西心疼地要命,一副快要哭了还仍做坚强的表情,“我给你吹吹,吹一吹就不疼了。”
这话不是在哄人,受伤的地方被凉风吹一下,是真的能缓解疼痛……
当然也有可能是心理作用。
不等许拾言回答,才文西便兀自凑近,奋力地呼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