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下更方便,是因为平面作画更舒服?
所以,自始自终想歪的,只有他一个?!
更要命的是,陆谦舟从开始就没有生出过杀他的心思。
可顾息醉刚刚在心中,已经对陆谦舟那一剑心冷心寒了好多次。
明明陆谦舟早就对他说过,请他信他,陆谦舟会拼尽全力护他的。
顾息醉心头紧紧一缩,像被一只手紧紧攥住。
可是他完全没信,还对陆谦舟心寒成那样,还要与陆谦舟断绝师徒关系,甚至还觉得陆谦舟学坏了,大逆不道。
顾息醉偷偷又不运功了,视线再次陷入了黑暗。
他不敢面对陆谦舟。
偏偏陆谦舟把刚刚他的话全听进去了。
陆谦舟在他左画纸处画了几笔,又紧张又忍不住的开口问他:
“师尊,我发现,当我说我要学季远廷时,你好像很生气。”
顾息醉心说,那能不生气吗,小屁孩跟那个禽兽学什么。
陆谦舟的声音越发紧张了:
“师尊,你不要误会。季远廷问你跟不跟他入魔道,我学他,不是让师尊入魔道的意思。”
“徒儿只是想说,我会跟,永远跟着师尊。”
陆谦舟说话间,手中毛笔同时虔诚缓慢的从顾息醉的左画纸上落下。
柔软的毛笔毛,落在顾息醉左画纸上,烙在顾息醉心尖,热的顾息醉心中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