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公公连着咳了四五声,面露愧色道:“史大人不必忧心,陛下定然早有谋算。此事……说来说去,到底还是怪老奴。”
他既已知晓陛下的心思,震惊归震惊,但还是铆足了劲儿地,一门心思地,哪怕拖着一条病腿,那也得想法子给陛下助力啊!
可谁晓得这头一回助力,就助歪了!
谁也不曾想到,近天子脚下了,还能出这样一桩子事……
着实是狠狠给了他们一个教训!
孟公公真是一头将自己撞死的心都有了。
晋朔帝谁的话也没有接,他只低声问:“可传信与各州县了?”
一旁有人出列回道:“已经传下去了,便是连钟家公子都收了信儿了。”
晋朔帝轻叹一声:“钟家只怕更要舍不得了。”话虽如此说,他面上倒并无什么退让犹疑之色。
史成少有听见晋朔帝这般口吻的时候,于是一下垂下头,顿住不说话了。
若是再不分好歹游说陛下早日归京,只怕就跟抓着刀子往陛下心上戳差不多。
只有孟公公此时疑惑道:“陛下,若是四下传信,岂不是天下人都知晓姑娘在陛下心中的分量,更要上赶着去抓姑娘了吗?”
“孟胜,你要知晓这世上总是蠢人多。